美麗,善良,永遠都帶著微笑,她好像就是為了點燃人們心中的希望才來到這個世界上。公爵夫人當然也很聰明,可是,她屬於索斯朗說的那種‘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聰明人嗎?”
她不是。
“希望你可以保護她,我的公爵大人。”哈洛林一邊走向廣場一邊想到,他耳邊聽見索斯朗的使者被武士押上斷頭臺,嘴裡還在囂張地大叫:“你們這幫膽大妄為的傢伙!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教廷的使者!二階神學士!誰敢把我怎麼樣?你……把你骯髒的手從我頭上拿開!沒有格龍德的命令你們也敢下手?嗯?”從他的狂妄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真的被殺死。而武士們則向他回敬麵皮上的冷笑,讓高貴的神學士知道:“公爵夫人的命令和公爵大人一樣管用。”
“嚓”,哈洛林只聽見斷頭臺沉沉落下,然後繞舌的神學士就永遠閉上了嘴巴。於是,哈洛林那周圍滿布魚尾紋的眼睛頑皮地眨了一下,好像他自己也感到疼了一樣。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拒絕。”索斯朗坐在他的寶座上,冷冷地問,議事廳裡只有他和格龍德兩個人。
“很簡單……亞西頓城不想打仗。”格龍德仍然穿著那套赤紅色鎧甲,跨在腰間的武器卻已經不是他祖傳的利劍,那把劍已經在和方高的較量中損壞了。
“亞西頓城,亞西頓城!城市會有思想嗎?如果有人不服從命令,你可以把他揪出來殺掉。亞西頓城緊靠伯日丁,你們有充足的兵力和便利的物資供給,勝算很大。格龍德,你是亞西頓軍隊當之無愧的靈魂,如果你要攻擊伯日丁,我想不出有誰會不跟著你——除非是你不想打仗。”索斯朗抬高下頜,帶著他那病態的高貴氣質打量格龍德臉上的表情,手裡將一隻白玫瑰捻來捻去。
“會死很多人。”格龍德板著面孔回答。
“你可以讓安賽託家族的人上前線……”索斯朗建議,但是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索斯朗想起格龍德絕不會答應這麼做,只是為了自己的夫人格龍德就不會答應。
“從你接到我的命令到現在已經過了54小時,你知道浪費時間意味著什麼?”索斯朗從寶座上站起來,走在用來照明的兩排蠟臺中間,在距離格龍德三步遠的地方停住。
他確實比格龍德高大,只是不及格龍德壯碩。格龍德看著紫色頭髮的索斯朗在燭光中像鬼魅一樣向外呼著寒冷的氣息,覺得自己後背上的根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是什麼?”格龍德問自己,“一個人怎麼能做到如此冰冷,難道他的血管裡流的是水銀?”
“格龍德,你一定以為我現在無兵可派,攻打伯日丁非你不可,所以你才如此傲慢,對不對?”索斯朗輕蔑地挑起嘴角,而格龍德早已在心中回答:“就是這樣!哈洛林已經告訴我了,達尼、紐新斯、蘇里昂和拉何爾城都出現了不尋常的情況,你已經捉襟見肘了!”
索斯朗接著格龍德的想法說道:“達尼、紐新斯、蘇里昂還有拉何爾城……局勢都不平穩,你估計得不錯,但是——”索斯朗語調一轉,“幸好我還來得及改變其中之一的狀況,三天前我把我的黑魔法師派去了達尼,他們很快就用自己的方法解除了豹團的威脅。現在,拉何爾最大的城邦,達尼領主薩剛·拿丘利隨時為我效命,而我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
“是什麼?”格龍德有不祥的預感。
“帶兵包圍亞西頓。”索斯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不可能!從達尼到亞西頓有一個禮拜的路程!”格龍德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有些得意,能夠不被索斯朗欺騙真的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不錯,你說的很對,可是你忽略了一點:黑魔法師跟達尼領主在一起。”索斯朗善意地提醒亞西頓自作聰明的領主,然後他臉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