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還抬頭挺胸露出笑容,不停說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多麼「大人」。
「上課也很認真!用小學參考書!」
「到了現在還在用!」
「帶的便當也很像大人,只有一個章魚熱狗!」
「所以說這個基準太奇怪了!」
「籃球比賽時根本碰不到球就結束了!」
「那單純只是因為沒有戰力吧!」
「分小組時和小真冬相反,大家都搶著跟我一組!因為我是大人!」
「我想大家只是想要個吉祥物!」
「沒禮貌!畢業旅行時在小組裡面負責『微笑』這個只有大人才能勝任的重要工作!」
「我就說這些組員只是想要吉祥物!」
「『日本的政治太腐敗了。雖然不太清楚,總之就是很腐敗!』連政治話題也能精闢地加以分析!」
「說的話太膚淺了!」
「興趣是圍棋!」
「想也知道最近剛看完整套《棋○》吧!」
「也已經到可以搶銀行的年紀了。」
「沒有那種年紀!是誰教你這種奇怪想法的!」
「我也有在打工!而且是幫爸爸捶背這種辛苦的工作,讓我體認社會的大風大浪!」
「分明只是溫室裡的花朵!根本就是風平浪靜!」
「那可是連續十分鐘的辛苦工作耶!薪水才一○○○元!賺錢真不簡單。」
「到底被寵到什麼程度啊!」
「哼……沒有工作經驗的杉崎沒資格說這種話。」
「你也沒資格——————!」
「如果真的說到內心成熟,說是已經超越知弦與真儀塯老師都不為過。」
「根本是戰後最過分的發言。」
「這間學校大約有七○○名學生……到底有多少人跟我一樣,或是比我更成熟……」
「大約七○○人。」
「唉……太成熟也是一種罪過。」
「在某些狀況下,太孩子氣是更重的罪。」
這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真想看看她的父母長得什麼樣子。恐怕會出現跟會長同等級,甚至更加不知世事的大人。
會長的話差不多告一段落,我接著尋找下一個目標:
「那麼深夏——」
話說到一半才想起深夏不在,臉上不由得浮現「糟糕」兩個字。
三個人看到我的反應,每個人都露出笑容。
「唉呀唉呀,KEY君真的那麼想念深夏嗎?」
「不、不是。喜、喜歡是喜歡,但是……」
「學長比真冬還要倚賴姊姊呢。」
「只、只有女孩子倚賴我,我怎麼可能倚賴女孩子……」
「這麼說來,杉崎在學校裡幾乎都和深夏在一起……真是打得火熱——」
「啊啊!居然像小學生一樣起鬨,反而更叫人難受!」
害羞的我只能趴在桌上遮住臉。其他成員都在一旁竊笑……這實在太丟臉了。平常只要老實承認喜歡深夏就沒問題,不過被點出這種無意之間的行動,反倒更加不好意思。
就這樣被大家嘲弄一陣子,知弦學姊突然站起來:
「好了,我去買個飲料。」
「啊、我也要去!」
會長也跟著起身。準備一起出去的會長好像突然發現什麼,眼睛看著辦公室裡。
裡面只剩下我和小真冬兩個人。
「……嗯……小真冬也一起來吧。」
「為什麼用看待犯人的眼神看著我!」
「嗯、好,真冬也一起去。」
「連小真冬也露出我好像很可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