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國公府門禁森嚴,家教也森嚴,長公子的一分不妥在國公爺那就是十分的不當,但就是長公子的那一點不妥,底下的平凡之輩怕是一生都不及他那點不妥。
同是為人,但人跟人終歸還是有所不同的。
這邊徐明觀有所求,林家那邊也是有,但林玲這時也知國公爺那些未定在明面的規矩了,進國公府來的人即便是隨身奴僕也是要在管事那裡記冊的,更何況是要佔席位的客人,且那天皇上重臣說是都要來,進出更是嚴苛,遂就是母親求到了她頭上,她回頭還是得了婆母的話這才答應。
林夫人孃家有兩個親戚要來,林玲也是不太放心這未曾謀面過的親戚,遂私下也是吩咐了人那天盯著些,不要出什麼差池才好。
越近十二日,國公府越是忙碌,十一日晚上御林軍也是進了國公府,齊奚提前一日回來了,為避嫌,她也沒想跟皇帝一同出現。
這夜國公府的三個公子在沐浴後皆一道來了鶴心院,府中但凡有大事的前夕他們都會來父母膝下與他們說會話,這已是父母與他們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說的話都是雜事間夾著正事,有母親在的時候都不會太嚴肅,齊璞他們也是自在,只是第一次來的林玲稍稍有些緊張,但她臉上微笑不斷,也是看不出來。
請過安,謝慧齊就讓齊潤坐到她身邊讓他喝骨頭湯,又招呼著齊望也喝。
齊璞沒份,他去年都有,這時等半天也沒看到他的那份,不由朝母親挑眉。
謝慧齊當沒看見。
齊奚坐在三弟身邊看他著喝完,齊望放下碗便問,“姐姐不喝?”
“早些時候已喝了。”齊奚挨他捱得近了些,笑問,“明日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呃?”齊望微怔,隨後瞭然,啼笑皆非道,“我不急。”
“不小了。”齊奚拿帕子拂了拂裙子,雲淡風輕。
齊望更是哭笑不得,又道,“那聽阿孃的。”
齊奚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哪是催他成親,而是想問接下來的,遂一聽胞弟說罷,她捱得更近了,在他耳邊問,“聽阿孃說,你要找個看破紅塵的?女道士可不好找,要不要姐姐幫你去天道門打聽打聽?”
齊望笑了起來,哪怕她說的是屈解之意,他也拿她無可奈何。
他好脾氣地道,“不是這般的,我只是想找個安靜些的。”
齊奚聽了抬頭拿手碰額,嘆氣搖頭,“我就怕你這樣,你找個這般的,我跟你說,到時候你這一生過得就如一潭死水,阿孃見了你們都要嫌你們無趣,不想讓你們呆在她身邊。”
謝慧齊在主位聽了個仔細,笑看向他們。
齊璞,齊潤他們也是聽了個分明,朝兩姐弟看來,齊璞嘴角一翹,拿扇子一敲手含笑道,“三弟也無需害怕,只要你成了親,不管好壞,阿孃都是不想我們呆在她身邊的。”
謝慧齊坐在那一句話都沒插就無故中刀,眼睛都瞪大了,看向又跟她過不去的長子。
長子也當沒看見她。
國公夫人一扭頭,就去拉一直看著他們說話的國公爺的衣袖。
齊君昀掃了她一眼,轉頭慢慢朝長子看去。
齊璞也是看了過來,不怕死地朝他笑,還道,“不知阿父怎麼說,難道不是?”
靠著國公夫人那邊的椅子斜坐著的齊國公這時動了動身子,齊璞眼波一動,臉上笑意未減。
“夫人,”齊國公這時偏了點頭,朝夫人那邊淡道,“還是你懂為夫的心。”
謝慧齊瞥著他緘默不語,與國公夫人同坐一位的小兒子卻掩蓋不了好奇的心,湊過腦袋來問,“阿父,啥意思啊?我咋地又是聽不懂。”
看著沒腦子的小兒子,齊國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