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若是不同意或阻攔,還會成棒打鴛鴦的罪人。
無論後世當今,都多的是搶了別人的還敢美名加身道委屈的事情。
謝慧齊醜話說在前頭,她是不可能允許大兒身上出現這種事的,哪怕是中計也不能。
她丈夫和她從小對他給予了三兒和小兒沒有的東西,相對應的,齊璞就得承擔他的責任。
他不能跟靈王府有任何瓜葛。
靈王妃年輕時候也是韓芸的跟班之一。
“這事我真管不著,”齊璞見她臉色不好,也甚是無奈,“她是靈王府的郡主,不是我家的家奴,可任我打殺教訓。”
“嗯,長個心眼罷,”謝慧齊倚在了椅背上閉了閉眼,“別給人留機會。”
“唉,知道了。”見打人的比被打的還不高興,還得他哄,齊璞也是服氣了,湊過頭去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別操心這些事了,你一說我心裡就有數了。”
“嗯。”謝慧齊淡淡地應了一聲。
“林玲那,”齊璞想了想道,“還是您給出去透個底吧,訂婚的日子不好提前,還是按明年春末訂,但您出去跟人張了口,說您是鐵了心要訂她當長媳的,只等明年訂婚成親,有你的貴口尊言,她這身份也就明瞭了,許多事她也方便些了。”
“她答應?”謝慧齊張了眼。
“她求之不得。”齊璞笑了,彈了下她的鼻子,笑著調侃,“我媳婦可比你有殺氣多了。”
謝慧齊不由哼笑了一聲,此時她臉色也柔和了下來,“回院換身衣裳罷,等會過來,你阿父也快回來了。”
齊璞點頭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甚是委屈地道,“你打得我太疼了。”
謝慧齊朝他頭疼地揮了揮手,“還不快滾!”
齊璞笑著搖搖頭,這次未再多說就走了。
說起來,他甚至比他父親還要縱著他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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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齊君昀帶了謝由去了宮中,謝由回來後,懨懨地盤於謝慧齊的腳前靠著她的椅腳坐著,謝慧齊拿眼睛去看國公爺,齊君昀便朝她道,“沒許他動,跟我在御書房裡呆了半天。”
謝由很不習慣半天都一動不動。
謝慧齊好笑,低頭問小猴子,“明日還去不去了?”
小猴子無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又無精打采地朝齊君昀看去。
見公猴子嘴角勾起,似是嘲弄,他朝母猴子繼續無精打采地點了下頭,隨後雙眼無神地盯著地磚。
“我激了靈王明日上午來。”看來還是要去,她丈夫對他的吸引力可能勝過山林中所有加起來讓他可以溫飽的兔子,謝慧齊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對丈夫道,“靈王回了信,說來。”
“嗯。”
“今日韓芸也跟著靈王妃來了。”謝慧齊微笑道。
見妻子笑靨如花,笑得過於燦爛以至其笑有了深意,齊君昀也是挑了挑眉,“夫人言下之意是?”
“她依舊動人,”謝慧齊想了想,想起白日韓芸盯著她的那雙過於明亮,還帶著幾許妖豔的眼,便補道,“還尤勝當初三分。”
“呵……”齊君昀哼笑了出來,“不難以為。”
見她聞言挑眉,他好笑道,“她若是醜陋,你當羅通是為何神魂顛倒?”
倒也是。
“她會想辦法也見一見你的。”
齊君昀聞言輕笑出聲,他本是淡泊從容內斂之人,很少這般笑得輕快又暢快過,這一笑笑得連垂著頭蔫蔫坐著的謝由也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他,就如像看見了陽光拔開了厚厚的烏雲那一刻綻放出來光輝,耀眼得讓人眼前只剩一片金黃。
而謝慧齊被他笑得莫名尷尬,覺著厚了很很多年的老臉皮都有些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