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要用銀子,也是我跟韓相討點花花,救救急。”
太子“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了好幾聲才道,“你就不怕韓相跟你一樣來一招釜底抽薪,跟你背水一戰啊?”
“嗯。”齊君昀看著表弟的棋局已敗,把剛摸到的棋子扔回了棋缽,淡道,“韓相的銀子是從你父皇手裡撈的,他要是敢送到你父皇手裡,那他的腦子長的也就跟你的一樣了。”
太子頓時苦臉,“表哥……”
若桑這時候端了熱茶來,只換了長公子手邊的那邊,換過茶後就端著盤子走了。
太子急喊,“哎,哎,哎,我說你這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大脾氣,我的還沒換呢?”
看著她要走出門,太子手都舉起來了,“我說我的還沒換,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兇,連主子的那口熱茶都不給了,不像話啊……”
等他說完,若桑都走遠了。
“安昌……”
見表哥喊他的名,太子萎了,垂著頭喪氣道,“知道了,你放心,我回頭把我腦子長得跟韓相的不一樣。”
齊君昀沒理會他,接著淡道,“韓相那有批銀子會沿著官河上京,具體走到哪了我還不知道,我等會要去見你父皇,向他舉薦你,你是去還是不去?”
太子眼睛瞪大,喃喃道,“表哥,你莫開我玩笑。”
他最不喜歡跟人開玩笑了。
“去,還是不去?”
“去!”太子一個激靈就撲向了齊君昀,把他表哥的手拉到胸口放著,嚥著口水問他,“表哥你聽到了嗎?”
感覺到了他為他狂野跳動的心跳聲了嗎?
齊君昀什麼也沒說,把手抽了出來就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記,起身撣了撣衣袍,“那就準備罷。”
說罷,他揮袖背手而去。
太子看著他背影一臉的崇敬,“表哥你慢走!你要是不著急走的話,等我一下,我送送你……”
等他嚷嚷完,長公子已經走了。
爾後,東宮響起了門關門合的聲音。
“太子。”若桑跟一個身著太監衣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跟他請安。
太子已經褪去了他臉上常掛著的放蕩不羈的笑容,他在房裡來回走了幾步,“這次我們出去如果不用到國公府的,能帶幾個自己人走?要完全信得過的!”
如果他這次還是要用到國公府,想來他就不可能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他表哥性情他最清楚,最煩不能收拾好自己臭屁股的人。
若桑聽到這話,眼睛也朝身邊的太監看去。
那太監,也就是齊後留下的人,大內三總管於荊躬身道,“回太子,六個人,連同奴婢在內。”
“太子!”若桑朝太子不安地看去。
“那好,六個人,就帶這六個人……”太子已經點了頭,“於荊你下去準備,我看用不了兩日,我們就要出京了。”
“太子,你……”若桑想起前次他們遇險之事,死了數百人才保全了他的命,這次他只帶六人,邊替他擋刀箭的人都沒有。
“傻丫頭,”太子拍了拍只為他才驚慌失措的女人的臉,“如我沒有人保護我一輩子不出這個宮,那麼這一輩子我唯一可能出這個宮的機會就是躺要棺材裡,你知道的,是嗎?”
若桑含著淚閉上了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如若連自己都不給自己拼出一條活路來,誰能給她的太子爺一條活路?
從小到大,他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要是因為形勢不容人早認了命,怕是也活不到如今。
**
齊君昀出了皇宮,又去了好友鐵虎將軍家用了晚宴,酒過三盞推杯起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