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她也是個奔波的,早幾年跟著你大伯出來想來也沒少吃苦頭,都是我們齊家的功臣。”
居娉婷聽了頗有些不好意思,“孩兒也沒做甚。”
謝慧齊微笑著看著她,目光溫柔。
居娉婷看著她用完藥這才去,謝慧齊讓她請居夫人過來與她說說話。
居夫人忙得太狠了,這九月犯了秋涼身體不太舒服,但手邊的事情一件也沒放,謝慧齊這廂叫人煲了梨湯,叫人過來陪她坐一天,也權當是休息了。
居夫人一到就笑臉進了門,紅姑早候在了門邊扶她,輕聲道,“您慢點兒。”
居夫人朝她點點頭,滿臉笑意。
“別行禮了,不需要那麼多的虛禮,”謝慧齊沒跟這個為他們家賣了不少力氣的親家母虛套,“快來我身邊坐坐,有好幾日都沒你跟好好說話了。”
居夫人在她身邊坐下,接過謝慧齊遞給她的梨湯。
“趁著溫熱喝,對你嗓子好。”謝慧齊笑著接過另一盅,“這是我家爺的老配方了,他一秋咳我就煲給他喝。”
居夫人見她說完就笑了起來,也趕緊喝了起來。
梨湯不知道加了什麼,不甜不膩,一入口就滑過了喉嚨下了肚,喉間的幹疼頓時便好了許多,一杯下去,也不過是兩三口的事。
謝慧齊這日拉著居夫人陪了她一天,說來她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家事的大方向還她把著的,城中要起什麼大事,要花多少銀子,要從蚊兇或者別處運來什麼東西,這些她都是要管的。
居夫人也是頭一次跟她一同辦要務,她是聽過這位夫人手上要經手的事的,但親眼看著她邊與自己輕聲笑語,一頭就把事情給定妥當了,當真是了不得,心下也頗有幾分敬意。
隨著蚊兇齊璞送來的那一趟馬車,九月底的齊家城又迎來另一批馬隊,只是這隊馱著眾多東西來的人馬不是來送東西的,而是投奔來的。
寶丫跟著丈夫帶著他們的商隊來了齊家城,他們的子女們皆撤出了京城,留在了江南,就這對老夫妻自己來了。
寶丫見了謝慧齊甚是爽朗,道,“老妹妹,老寶丫來找你作個伴。”
老寶丫已不是當年那個就是對自己的前路和命運都糊里糊塗的小姑娘了,她臉龐粗糙,但眼睛黑亮堅銳,一看就是不同凡響之人。
她已是大忻最大馬幫的女話事人,手中掌管的馬幫與她丈夫手上的旗鼓相當。
謝慧齊之前給她送去了訊息,讓他們退出京城,當時寶丫不在京城,她走的時候也沒回來,她當這次與寶丫可能就這麼分別了,沒料竟找了上來。
“我可不老。”謝慧齊聽她一喊,反手握了她,笑著道。
“呀……”寶丫噓唏地看著她的發,又移到了她的臉上,“光看臉還是能行的。”
謝慧齊笑出聲來,“那也是能行。”
笑語過後,她問起了正事,“可是想好了?”
他們夫妻倆帶來的馬隊也像是搬家,但兒女們一個都沒帶,謝慧齊想來也知道這事他們的兒女們是不肯的。
“想好了。”王寶丫重重握著她的手,沒有多說。
他們家能有現在這家業都是受她恩惠才有的,這恩但凡能有一點可能報上,他們都得報,兒女們覺得不重要,還想擺脫干係,那是他們糊塗,他們這兩個老的不能跟著他們一塊糊塗,要不,做人這一輩子,活得還不如那喂兩口吃的還會看家的畜生。
“我家當家的說,從這邊走能通到另一邊很遠的地方,那個國家有很多奇特的東西,之前他們上京見我們大忻天子也是從這邊走的道,他們叫,叫什麼來著……”
“羅列國。”謝慧齊笑著道。
這羅列國跟她所知道的波斯人有點像,當初這些人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