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辦法,身邊妻子還虎視眈眈呢,只好站了起來,去抱兒子,帶著他出了門,面壁思過去。
門外站了一會,小公子冷得直打哆嗦,在他父親懷裡道,“阿父,冷,為何不進屋啊?”
“進不了。”
“為何進不了?”
“你阿孃在罰咱們面壁思過。”
“她敢!”
“嗯,她敢。”
小公子被堵住了,拉著他的衣襟就兇狠地嚷嚷,“你為何聽她的!”
“咱們都得聽她的。”
“不聽!”
“那就罰站。”
“阿父……”小公子沒招了,可憐兮兮地抱著他阿父的脖子,哀求道,“你讓她聽你的嘛,你扔扔她,回頭再撿她回來就是。”
“扔不了,你沒見她把我們都扔出來了?”齊國公不為所動,淡淡道。
“阿父!”小公子把小腦袋擠到他的脖子裡,撒嬌,哀求。
齊國公抱著他還是沒動,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吹得小公子直往他父親懷裡躲,再次傷心欲絕。
壞阿孃真可惡,連好厲害,特別厲害的阿父都打不敗她。
齊國公府的長公子這時候拿著把瓜子倚在暖廳的門口磕著,看著那在寒風中的一大一小,吐著瓜子皮噗噗地笑著。
這一家子,就沒一個拿她有辦法的。
還是他強了點,他儘管拿她也沒什麼辦法,但她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不像小的這個,硬是死扛,扛到末了,受罰的全是他。
至於求他們父親幫著他們,還是免了。
這兩夫妻,那一條心齊得,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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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這小年過得也實在是不太好,大兒子老冷不丁地拿眼睛斜她,直到她把他的另一身小年穿的衣裳扔到了他手裡,這小子才給了她一個笑臉。
謝慧齊本來在早晨的時候為著討丈夫開心,所以把兒女們和婆婆二嬸準備的小年新衣裳都沒送過去。
因大年的新衣裳要緊,她早就準備好了,但小年的只是綿上添花,是她自己的那點心意,所以放在了後面做,手腳也就慢了點,直到昨天才做好,打算一早吃的時候再給大家發,但早上她改了主意,想讓丈夫一個人獨樂,就只讓他一個人穿衣裳了。
但大兒那調侃的眼神簡直能逼死人,她不得已,只好把人叫到青陽院,把他的那身扔給了他。
“兔崽子。”見大兒子拿著衣裳摸個不停,謝慧齊揪著他的耳朵死捏了一把,語氣很是惡狠狠。
齊璞不怕疼,隨便她捏,因著高興,嘴邊的笑意還不減,“早拿出來嘛。”
早拿出來就不嫌她偏心眼了嘛。
“就一身衣裳,你就為難我?”謝慧齊被他氣得笑了起來。
“豈止……”哪是什麼新衣裳的事,齊國公府的小國公爺懶懶地道,“你說說你,阿父回來了,你問東問西,噓寒問暖,我回來了,我看你就像跟被雷劈了似的,想不明白我怎麼就回來礙你的眼了,是吧?”
謝慧齊哭笑不得,還有點心虛,“哪有。”
“哼。”齊璞懶得跟她辯,他齊大公子現在心情好,暫且饒她一次。
謝慧齊被他逗得是真笑了起來,揉了揉他被她捏紅的耳朵,笑著道,“你是老大,換誰家都是要帶著弟弟妹妹的,怎麼到了你這,我幫你帶著你的弟弟妹妹,你還要給我添堵?”
齊璞被她的渾話氣得笑了起來,“這下可好,被你說得好像跟我欠你似的?”
“你這嘴……”謝慧齊也是笑個不停,他們兒子這份辯力比誰都厲害,從小就能舉一反三,但也著實是太厲害了,所以才小小年紀,就治得住她了。
他阿父都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