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他卻把表兄弟們害了。
見他願意開口,謝慧齊的心就更平靜了,她悠悠地問著眼前已經長大成人,靈魂卻還像個固執善良的小孩一樣的表弟,“那你對我好嗎?你願意對我好嗎?”
谷翼雲點了點頭。
他願意對她好。
“那親人之間,相互之間好是不是應該的?”
谷翼雲抿起了嘴。
“應該的話,談什麼對不起?”謝慧齊說到這,也是笑嘆了口氣,道,“表姐一直沒跟你說,我很高興大郎二郎救了你,許是因在表姐心中,你一直都是個需要保護的孩子,我願意保護你,也願意大郎二郎他們像我一樣的想,把你當真正的親人一樣的愛護,這多好?”
谷翼雲死死抿住嘴,高大的男人有著一張倔強的臉,謝慧齊知道他心裡一直不好受,這時候安慰地拍了拍他,留下他自己去想,先行出了門。
她臨出門時,聽到背後有人在大聲說,“我以後對你好。”
謝慧齊回過頭去,看到她那倔強的表弟定定地看著她,“我以後對你好。”
把表兄,表弟應該對她的好,一併都給她。
謝慧齊笑著朝他點頭,“好,我等著。”
看到表弟鬆下了他一直緊握的拳頭,謝慧齊微微笑著轉過了眼,在他的注視下上了馬車。
馬車裡,謝慧齊坐下去後坐著車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再壞的日子,也是要往好裡過的。
歲月從不倒流,人只能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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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南方豐收,東北用棚子攔起來,六月才種的小麥也到了豐收的時候,這種不合天氣種出來的小麥儘管長勢不好,顆粒小得近乎野麥子了,但也是糧食,大面積種植出來也有不少,再加上加以推廣的土圓塊這種澱粉為主的糧食,東北幾州看樣子也是能度過這個難關。
十月,涼西的大軍先回了朝,陷害謝家兩位兒郎的一個安邦將軍,一個撫邦將軍也都隨著大軍回了京城。
他們手下每人有六萬大軍,佔涼西軍半數以上的兵數。
這時候,皇帝已經在宮中病得不能起身了。
太子代父上朝。
他褒獎了回朝的眾多武官,但這兩位將軍的,僅賜了黃金。
因這兩位安邦和撫邦將軍先前已在宮中升了官,現已是兩品武官,朝中眾官員對這煲獎也沒異議,除了這兩位將軍心裡不安。
散朝後,兩位將軍求見太子,要見皇上。
太子懶坐在皇位上,挑眉看著這兩位將軍,溫聲問他們,“本王不是說過,皇上現在身子不宜見人?”
“太子,老臣有要事要稟。”安邦將軍硬著頭皮道。
他是三元大將軍的人,可是三元大將軍已故,他們想做主的,也只能找皇帝了。
“不能與本王說?”太子朝安邦將軍看去,瘦削的太子握拳輕咳了兩聲,淡道,“還是將軍覺得依本王的身份,要事還輪不到本王聽?”
安邦將軍立馬跪下。
“撫邦將軍,你也有話要說?”跪了一個,見還站著一個,太子目光堪稱柔和地朝年至中年,就手握重兵的朝廷二品大臣。
一個天下能有幾個二品大臣?
還是手握重兵的。
他父皇捨不得給他和他表兄的權利,倒不介意給一介外人。
還真是防他們防得緊。
“回稟太子,臣無話可說。”撫邦將軍淡淡道。
他殺敵無數,生死場走過無數趟,未必怕了眼前這個已如癆病鬼一樣的太子。
哪怕太子已知情,幫著齊國公,那又如何?
他們手中終歸沒有太多兵權,主兵權還是掌握在皇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