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弟弟們立了府也不算一無所有,
阿父阿孃就是泉下有知,也應放心了。
“可……”
二郎的話,在他們阿姐的搖頭下止了。
“這是當初咱們從河西帶進京裡的銀子掙的,”謝慧齊以非常肯定的口氣跟他們道,“那是咱們家的銀子,現在這些也就是你們的。”
“阿姐,我知道了。”大郎卻什麼也沒說就應了下來,把地契帳冊收好,放到了盒子裡。
他們會立起來的,他當初想成為她的依靠,他說到做到。
就是她不用靠他,只能靠姐夫,那他也會把該給的都給外甥們。
路還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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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的龍鳳胎的百日如同他們的兄長一樣沒有辦成。
這對龍鳳胎的姐姐叫齊奚,弟弟叫齊望,小名一個叫小金珠,另一個叫小饅頭。
有大哥跟小弟一個肉包天一個饅頭在例,謝慧齊欣然看到女兒的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國公爺閒賦在家,每天除了讀書練武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也甚多,幫忙帶起了孩子,但一直帶起了孩子,國公爺皺眉的次數比他前二十多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孩兒太會哭鬧了。
這一年過得甚快,皇帝召了餘小英進宮當御醫後精神甚好,比太子都好,太子中間還小病過一次,可皇帝一連一年連風寒都沒著一次。
定始二十一年,皇帝下了旨,右相羅則同升為左相,統管六部,而右相之位由皇帝的人,也就是三元大將軍的女婿,前禮部尚書聞書達擔任。
齊國公府的國公爺在朝的勢力,再次又被壓縮了下來。
國公府的門生在朝也都收緊了尾巴做人,任何事都不再冒尖,不求有功,但求無罪。
他們一不激進,二不做事,只和稀泥巴,這朝廷看著是風平浪靜了許多,但許多事也擱淺了下來,原本一年能解決的事,估計就是到皇帝老死也是完不成了。
皇帝也是看出了端倪,但同時,他也不能發作。
國公府在朝的門生甚多,而且,這些人一個蘿蔔一個坑,這些坑裡,也就他們能坐得下,他一個一個貶了,再替換上去,那些替換上來的人就是削尖了腦袋也不可能比他們要強。
可能反倒因為手生,朝廷到時候還要亂套好一陣。
再則,皇帝這時候也是再明白不過自己的心思了,這時候這些人不作為,反倒是保住了他們的命,他們若是作為,他可能還真是會卸磨殺驢。
他不可能任由國公府的勢力在朝廷穩如磐石。
皇帝打壓他,齊君昀也不在意,依舊在國公府過著深居簡出帶娃的日子,即便是跟太子也沒有什麼來往,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朝宮裡送點禮,連句話也不遞。
定始二十一年過得甚快,很快就到了定始二十二年。
這一年,是齊君昀守孝的第三年。
朝廷這時候出了大事,皇帝的以前最寵愛的三皇子在皇帝的膳食裡被投了毒,此其一,再一個,大忻最靠西的國家姬英國大兵來犯,此國長兵西下,不到一個月,在大忻大軍趕到之前,就搶了大忻靠西的涼西州,共八縣的地方,此姬英國強兵所到之處,鮮血橫流,戰事再上報之時,涼西州十百百姓,一個不留,驛丁所送上的信中,到達涼西州邊上的三元大將軍泣血寫道,此魔鬼兵所到之處,無一生還者,即使是婦孺老少也一個不留,甚者,一旦發現三歲小孩,就會被這些人煮之食之。
大忻文武在聽過三元大將軍這封信後,無一不背後發涼,有那善感者,甚至偷偷抹起了淚。
皇帝當天臉色發白,連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弱了,他一個一個地問著他的臣子們有何良策,而眾說紛紜,激動的朝臣們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