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個齊昱不像齊丁一樣每天晚上不會出現在他們家裡,這個齊昱是要住在這裡的。
她最後說了符咒之事。
二郎一聽那是絕戶的符咒,氣得從凳子上跳起悶頭就往前衝,要去□□,被周圍捉了回來之後,他眼睛血紅地道,“我要怎麼辦?”
他要怎麼辦,他們家才不會被人這麼對待。
而大郎站在一旁,藏於袖中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他阿姐看他,他就別過了臉,不想讓她看到他眼睛裡的恨意。
謝慧齊看著兩個弟弟,最後只好一摟,把他們摟在懷裡,抬頭看著上面,不讓眼淚流出來,“不怎麼辦,咱們先好好活著的。”
他們得先活著,才有以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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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昀上了謝家的門,謝家的大姑娘謝慧依一從丫鬟嘴裡聽到這事,咬牙看了看只訓了半道的芸姨娘,恨恨地跺了下腳,怒道,“今個兒暫且饒了你,哼。”
說罷,也不叫丫鬟,快步往前外走。
她趕著回去換身衣裳。
她母親的奶孃忙去攔她,還不等她說話,謝慧依就飛快繞過了她,蝴蝶一樣地飛走了。
芸姨娘一看來出頭的大姑娘走了,慢騰騰地從地上站起,低腰撣了撣膝蓋上的灰,也不看那奶孃,接過她的忠心丫鬟重新拿過來的藥碗朝床邊走過去。
“你敢!”老奶孃聲嘶力竭地喊。
“李奶孃這是要我再親自喝一道試給你看?”芸姨娘端著藥碗,挑了下眉,“毒害主母的罪名我可擔不起,你若是信不過我,何不你也來試試?”
老奶孃一聽,橫眉豎眼,“你以為我不敢!”
說罷接過藥碗,一口氣把藥喝完了,喝完不過片刻,她就倒在了地上。
看見她倒下的丫鬟們紛紛握嘴看向那芸姨娘,見她神情自若,這下更沒有人說話了。
她們是老祖宗讓大管家的派過來代替夫人房裡的人的,這時候知道該聽誰的話。
謝大姑娘走了,搬來救兵的李奶孃也倒了,李氏的幾個忠心丫鬟因頂撞了老祖宗被關了起來,在院子裡的那幾個也被換走了,李氏的房裡再無她的人,芸姨娘也不藏著掖著,示意她的丫鬟把那昏迷不醒的人扶起來,她強手掰開李氏的嘴,把重新倒來的藥罐下去。
芸姨娘鄒氏把藥罐完,又細心地在李氏的喉嚨傷口塗了活血散淤的藥。
李氏喉間那剛剛停止冒血的喉口又滲出了血絲,慢慢凝結成了血滴……
芸姨娘看得翹了下嘴。
等到李氏可以醒來的那天,她喉嚨間的這塊傷疤就是那神仙來了,也未必消得褪。
而這,僅僅是開始。
“我等你醒來的那天……”芸姨娘見藥餵了,也塗了,低下頭在李氏的耳邊輕輕笑著道,“你不是最喜歡奪走別人最重要的東西?呵,現在輪到你了,高興吧?”
那廂謝慧依換了百花裙,紫花襖,她把小腰用花帶系成了一束,怕披風遮了她的好身子和好衣裳,猶豫著搖頭讓丫鬟把狐皮拿走,她不披了。
儘管這狐皮是難得的好皮子,白色的狐狸毛又白又輕梢,能襯得她的臉又小又嬌豔,但一披上就擋了大半的身姿了,還是不披的好。
謝慧依一換好衣裳,就迫不及待地往侯府的待客之所“明堂軒”走去,小臉上全是因興奮所起的緋紅。
她的丫鬟知她心意,一路誇她是天仙下凡,謝慧依白了她好幾眼,手上卻捻帕擋嘴,垂眼輕笑不已。
明堂軒裡,這時謝進修拿著齊君昀拿出來的符紙發抖不已,齊君昀在一旁端著茶杯慢慢淺酌著清茶,並不言語。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喧鬧聲,等到下人來報說是大小姐前來有夫的事要報予他,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