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了個心眼。
但他也不是魯莽之人,所以在這家人沒離開之前他也不會說道出來,但不管如何,他對這家人心存芥蒂是真,也就沒法順著那老祖母。
沒想什麼都不說,阿弟卻是知道他心的。
想及弟弟平時狀似什麼都無憂無慮,一派天真爛漫,但對阿姐也好,對他也好,二郎是時刻都放在心上的,謝大郎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也暖了起來。
說罷,他目光柔和看向二郎。
二郎正好奇地看他阿姐手裡的紙符,看黃紙上寫著古怪的血字,他把碗都擱下了,憤憤地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等齊丁拿著紙符去找人問過之後,片刻都不敢耽擱,回了國公府把這事稟了齊君昀。
符紙是“絕戶符”,也可說是絕門符,這符紙是道術中的一種邪門歪道,據說此符只要埋於宅子底下七七四十九天,那宅子裡的人全都會死於非命,就是雞狗也不會留。
這種符也是克符的一種,雖以命硬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而且,下這符時,這命硬之人必須在當場。
這也是齊丁一從人嘴裡問清楚情況,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國公府的原因。
如若是謝侯府想對那姐弟一家趕盡殺絕,一個不留,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齊君昀拿過符紙看時,齊大和另一個隨身僕從齊小二嚇得要攔。
這麼邪的東西,主子可不能拿。
但被齊君昀盯了一眼,齊大和齊小二隻得默默地退了下去。
齊君昀拿符紙一看,道,“把那天去的人再給我說一遍。”
齊丁便把那天謝侯府去的人數又說了一遍,連跟著的丫鬟的名字,何年進的謝侯府都說道了出來。
齊君昀看了看那生辰八字,出了書房,朝家中老太君的院子走去。
他跟他老祖母說了會話,問清楚了謝老太君的生辰八字,也沒走,陪她用了午膳,又跟她走了幾圈消消食,服侍她躺下午睡,這才離了院子,出了國公府,往仙翼山行去。
他一路騎馬通暢無阻,要走小半天的路也只用騎了半時辰的馬就到了,到的時候,謝慧齊正在切蘿蔔條,打算做浸菜,這種細嫩爽口生津開胃的東西書院的先生們很喜歡吃,她打算多做點讓弟弟們帶給先生們。
謝家的門是大開啟的,大郎二郎去了書院,沒了讓大家想圍著噓寒問暖的孩子,這宅子也就安靜了下來,齊君昀帶著僕從進去後,找了一圈才從廚房的背風處看到謝慧齊正帶著兩個丫鬟在幹活。
兩個丫鬟在洗蘿蔔,她正在切。
那蘿止個大,每個比她兩隻手腕加起來都要粗,她手中的刀子一刀砍下去,蘿蔔分做了兩頭,沒幾下就又被她分切了幾邊,再切得幾下,就成了均勻的條狀。
齊君昀站在轉角處沒吭聲,跟來的幾個僕人也沒有,就這麼看著謝家姑娘切了兩個大蘿蔔,然後才看到他們。
謝慧齊回頭擦汗的時候,不巧看到了轉角處有人,還是她想躲著的齊家哥哥,這一下,嚇得立馬從板凳上站了起來,“齊……齊齊家哥哥……”
老天,要不要來得這麼嚇人?
謝慧齊被嚇得胸口猛跳,想去順氣的時候才發現手中還拿著大菜刀,這下又是慌忙地把菜刀放下,臉都苦得皺成了一團了。
她怎麼每次見大腿都這麼拙啊?
大腿要是覺得她太笨,沒利用價值這可咋辦啊?
謝慧齊一時欲哭無淚得很,齊君昀看了她兩眼,淡道,“大門怎麼是大開啟的?”
一家的女眷在家裡,這門怎麼是開的?
“啊?”謝慧齊一時沒會過意,有點茫然。
“你家那個家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