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僅僅只是一個噩夢。
但是小陌卻篤定,衛慎已經死了。
她恐懼的情緒,隔著話筒都能清晰的蔓延到王婧賢的耳邊。
“對不起,對不起……”
小陌語無倫次的重複著。
“我當時不應該說那種話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也是喜歡他的啊……”
似乎從事情開始的那一刻,她永遠都是被瞞在鼓裡的那一個。
王婧賢著急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話筒那邊狠狠的抽泣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郵件……我……發給你……”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同時,電腦螢幕下便閃爍著亮起收到新郵件的標記。
王婧賢眨了眨眼,滑鼠挪上去點了兩下。
出乎意料的。
那是一封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郵件,甚至標題都是嚴肅毫無新意的心理學作業。
是的,心理學作業。
王婧賢大學時期唯一做過的心理學作業。
那還是不參與考試,僅僅只是交篇論文,發表一下個人看法便能結業的科目。
“反正我這科目也是保證你們大學生心理健康,走的一個過程,你們這個年紀,估計滿心的也是情情愛愛,就寫一篇關於戀愛的論文過來吧。”
當時心理老師是這麼說的。
可衛慎便是掛在這一門上。
王婧賢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衛慎會掛在這幾乎是送過的科目上。
隨後,在點開的郵件上。
她看到了署名。
衛慎。
她手指一顫,食指懸在半空微微一愣,隨即敲打在滑鼠左鍵上。
*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她喜歡坐在圖書館中央偏後的第五排位置,因為那裡正對著‘他’的位置。
我學會了如何在書架上抽去書籍時,側頭去窺視她埋頭讀書的模樣,也學會了在翻閱書籍,書頁略過的間隙中偷看她的側臉。
然後,我會發現。
她偶爾抬起頭,眼瞳清澈美麗在陽光照射下猶如會發光的金色瑪瑙。
可惜,視線的終點不是我,是前方低頭翻閱圖書的‘他’。
每當此時,我會因她注視而偏灑自我身上的視線而飄飄欲仙,也會因視線的終點目標是另一人而妒火中燒。
我準備了一把匕首,在妒火中燒夜晚尾隨‘他’的背後,於銀色的刀刃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時,比上‘他’的後背。
就這麼一刀下去,我是不是就有了新的機會?
無數次的比劃,無數次刀尖都抵達樁他’的後背,卻都在最後一秒黯然收手。
即便是殺死‘他’,她的目光也不會在我的身上停留分毫。
我準備了一條繩子,在思戀中苦苦掙扎的尾隨在她的身後。
將她按壓在地,褐色的繩子捆束在她的身上……
我已經找到了最佳路線,是她週三最後一節選修課的晚上,路過無人的小樹林……
我已經在學校旁租好了房子,只要綁住她,把她拖進去……
是不是這樣,她就能永遠注視著我,再也不離開?
我害怕,恐懼。
害怕會見到她充滿厭惡、恐懼的眼神。
如果我是李謹之的話;如果我是李謹之的話。
我燒掉了繩子,丟掉了匕首。
我想給自己找個機會,鼓足勇氣的機會。
*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小陌飽含顫音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當時看到這篇論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