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兒,孃親來晚了,你沒有受委屈吧?”
勿乞只覺渾身一陣惡寒,他上下打量著鐵月舞,在心裡暗自感慨了起來。
這榮陽夫人鐵月舞怎麼看都是盧乘風的妹妹,甚至可以是他的侄女,怎麼看都不像是他的親生母親。只能說她保養得太好了,而盧乘風又太滄桑成熟了一些。
盧乘風不見絲毫動容的緩步上前,畢恭畢敬的在滿是血漿淤泥的地上跪下,向鐵月舞磕了幾個頭:“孩兒見過母親,不知母親大人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鐵月舞輕輕的嘆了一聲,柔情款款無比和藹慈祥的撫摸著盧乘風的頭:“你和孃親就這麼生僻麼?沒有事,就不能來見你?只不過,也是,這幾年,你受委屈了。”
長嘆了一口氣,鐵月舞掃了一眼勿乞等人,喜滋滋的笑道:“這是你來這裡後,收錄的人手吧?看上去,還像是這麼一回事。”話音剛落,剛才御劍刺殺了墨機中操縱士卒的四個老人之一就湊到了鐵月舞身邊,低聲的咕噥了幾句。
鐵月舞頓時驚愕的看向了盧乘風,然後又狠狠的盯了勿乞一眼。她俏麗的面容簡直有如春天的花朵一樣綻放了開來,笑得無比的迷人:“唉喲,我的乖孩兒,你居然是先天修為了?還有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小小年紀就到了先天境界,也是難得呀!”
鐵月舞笑得燦爛,但是心中已經震驚到了極點。沒有家族的幫助,沒有服用任何靈丹妙藥,也沒有先天境界的人耳提面命親身指點,盧乘風是怎麼突破到先天境界?他又是怎麼將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收錄在身邊的?這簡直不可能嘛!
先天境界的武者,就算是在溧陽盧氏這個大家族中,也沒有多少!盧乘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盧乘風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卻不帶絲毫感情的幹聲道:“還請母親大人移駕城守府,有什麼事情,到了城守府內再說吧。這裡血腥氣太重,對母親大人是大不敬的。”
鐵月舞緩緩點了點頭,在侍女的攙扶下,又走回了飛車。
忙碌了許久,重新將堵住了城門的那些碎磚爛瓦屋樑柱子給搬開,整理出了四條進城的通道。鐵月舞帶來的一部分人隨著她進了城,其他計程車卒則是在城外分別紮下了營盤。
等到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夜色已經籠罩了天地。小蒙城內到處都是哭聲陣陣,在白天的箭雨攻擊中倖存的軍民,正努力的打著火把,從倒塌的房屋中救死扶傷,收拾那些被射殺的屍體。
城守府內,氣氛卻怪異到了極點。
鐵月舞端坐在大堂正中的條案後,慢條斯理的將盧乘風親生父親的身份,以及現在發生的事情給他講述了一遍。輕描淡寫的說完了這些,鐵月舞淡淡的說道:“為了你好,也為了孃親好,更是為了你外公一家子好,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去薊都,繼承你父親留下的一切。”
勿乞懷著一肚皮的鬼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盧乘風,感情這小子的那個不負責任的親生父親,來頭這麼大?大燕朝最頂尖的宗室?燕皇燕丹嫡親的曾孫?大燕朝的公爵?那豈不是盧乘風也變成了大燕朝最核心最頂尖的宗室之一了麼?
勿乞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他想起了盧乘風前一陣子給他說過的話——和大燕朝的修煉門派有關的話。
端坐在鐵月舞右手側,一直低頭不語的盧乘風面色平靜。
聽完了鐵月舞的話,過了足足一刻鐘,盧乘風才抬起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樣麼?那孩兒連夜趕路去薊都可好?”
“小蒙城是孩兒在呂國的第一份基業,還請母親大人為孩兒守好這裡,不要讓人侵佔了!”
第六十一章 途中
大道上,一溜十二輛飛車在數千騎兵的護衛下向前疾馳。這是連夜出發趕路的盧乘風一行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