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格昨天得知的訊息和他關於向世界公示我們的遭遇的想法,是興奮。
娜拉說:我到這裡已經十三四年了。轉眼就已經不再是你們說的女孩子了。這太好了。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若雪說: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好準備。
我覺得,真的可以說走出了女孩子身份的,應該說是這個汪若雪。她好象真的是第一天開花,第二天就結了果了。這一天有古典小說裡說的人間千年的感覺。
我說:是的。格萊格和我還沒有來得及商量,但總的想法是要把這裡的民眾最大限度地發動起來,在儘量保密的情況下發動起來。
我們很快就商量出了一個計劃。若雪說,我們不能召集很多人開會。格萊格說,當然不能,否則到了那天,所有的人都會被事先控制起來。
我說:我在漢華講以前地下鬥爭的一些電影裡看到過一個詞,叫單線聯絡,就是從點到面再從面上的點到更多的面,那樣去聯絡人,發展組織。
格萊格說:這個方法好。我建議,波歷負責二室,娜拉負責三室,若雪負責四室,我負責一室,因為我也在一室待過。我們在各自的範圍內先找幾個自己認為信得過的人,或者說苦大仇深的人,或者風雨飄搖臨近被淘汰的邊界的人,然後讓他們每個人再聯絡幾個他們覺得信得過的人,一層一層去發展行動參與者。
我說:按格萊格說的,我們還有不到七天的時間,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動起儘可能多的人來參與,又要保證不洩密不暴露,難度是很大的。
娜拉說:我認為沒有問題。這裡的人誰都想家想親人,都想掙脫離開這個地獄。只要我們注意點,儘量避開那些平時喜歡討好上級的人就行。
然後大家又討論了一些準備工作。其實沒有很多可準備的,一個是到時候怎麼叫上大家,第二個是準備好一些標語橫幅。娜拉說,可以把備用的床單拿出來寫標語,若雪說超市的一個角落有些建築材料,包括刷牆的塗料,可以用來寫字。
我們還討論了提什麼口號,即提什麼講求的問題。
最後我說:還有一點要統一一下。這裡大家都不知道日子,也沒有人告訴我們現在是哪一年的幾月幾號。我自己有個臨時性的紀年方法,大家不妨暫時參照一下。我的紀年是從我到島上來的那天算起的,可能不準,因為我不知道我當初昏迷了幾天。但是暫時這麼算吧。按這個演算法,今天是08年8月16日。七天以後是8月23日。
若雪說:好的,明白了,我們都會掐著時間走的。
娜拉說:我們每天晚上都到這裡來碰頭好嗎?
格萊格說:對,我們每天到這裡來交流一下各自的進展情況。
娜拉說:可是,七天後到這裡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呢?什麼叫世界級領導人?
格萊格說:我想過了。不可能是國盟的主?席?、秘書長和世界各國領導人。應該是某個或者某些國家的領導人,從總統到軍隊和各情報機構的負責人。這些國家,我想你們也都到了舌尖了。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說出來,大家心裡有數就行。畢竟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能說我們的猜想一定是對的。
我說:格萊格早晨跟我說的一點我認為很重要,也許一起來的還有那某些國家的其他人,比如一些記者,即使是什麼內部媒體的記者也好。總之,他們來自外界,他們會回到外界。也許這裡面會有一兩個良心尚存的人。也許他們能把我們的情況洩露出去。就象當年寫星星照耀漢華的那個昂蘭記者那樣。
大家都沒有再說什麼。我知道,這是心情激盪的表現。我和格萊格的補充看法讓兩個女孩子更加激動。這是可以肯定的。因為我把我自己也說激動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若雪走到我旁邊,她說:你剛才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