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聽聽說的是聽他的肚子。他也坦然地看著我在他的面前蹲下去,用耳朵去聽。然後看著我大驚小怪地說:踢我了,兩個人踢我。然後他反而笑了。
看著外面仍然沒有變小的趨勢的紛紛揚揚的雪花,我對百果說:以後如果再下雪,終於會有小孩子去玩雪了。
百果說:這樣的人間景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也許我開了一個不該開的頭。後來想起來,我真的很後悔。
在我聽了麥克的肚子之後,所有的人都學著幹,見到他就說,讓我聽聽。我也聽聽。說這話的不光是男的,許多女同事也這麼做。而麥克並不忌諱,也沒有男女有別的想法。他坦然地讓大家聽,他甚至很得意。說實在的,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男人還是女人。
有一次,只有我和麥克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在過道里碰到麥克的時候,我們聊了幾句。就這幾句,又給了我深刻的印象。麥克這回臉又紅了,還沒說話就紅了。他說:我真的想不通。我跟誰都沒有過性行為。其實我也不會有。我甚至沒有一般男人那種生理現象。我從來沒有。我只是覺得有時候我的肚子裡會很痛,但痛過之後反而會有一種釋放的感覺。你理解這種感覺嗎?我說:不理解。我的肚子只有在我小時候痛過。
這種現象,我是說大家對麥克的肚子感興趣的現象,持續了幾天,應該說好幾天。
直到上面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