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標籤是t2和t5。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之前送來的。沒有人告訴我們那是什麼。根據我們的經驗,t打頭的是某種混合劑。跟x打頭的混合劑不同的是,t打頭的混合劑應該不僅僅病毒跟病毒的混合,而是有其它元素在內。我們簡單測試了一下,t2和t5都是一種病毒跟小分子的混合劑。不清楚發光的是病毒還是小分子。這還有待測試。如果你能幫我們問一下這兩種東西是什麼,為什麼會發光,是什麼熒光素,那就太感謝了。
阿爾貝特驚訝地看著我,看來他對我居然敢對他提出要求不能理解。
那天之後,我和蘇珊做了一些事情。首先要說明一下,我們三個實驗室裡都有小儲藏室,也就是說除了小樓裡,對面兩個大實驗室裡也都各有一個。對面的兩個小儲藏室,我們在其中一個裡面也早就放了一隻猴子和兩隻兔子,在同樣的時間裡,就是今年2月的時候,就給它們也注射了那種混合毒劑,也用我們研製的倒置劑,當然是其它幾種倒置劑,作了倒置試驗。但那裡用的倒置劑都不成功。
那天也就是兩星期前阿爾貝特突襲我們小樓之後,我們在第二天就把這六個動物調換了一下。
說實在的,儘管如此,他離開後,我才發現我的內衣都溼了,尤其是後領,我的後腦勺有許多汗流了下來。
雖然,我也知道,蘇珊同樣知道,蘇珊拿著一種消腫試劑去中心醫院,訊息很可能會傳到阿爾貝特耳朵裡。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蘇珊是傍晚回來的。看到她的興奮樣子,還不等她說話,我也已經興奮起來。
她帶回來的訊息可以說是不錯。也許是一個真正的好訊息。
她說,她找到了中心醫院的副院長,用她的說法,那是一個好女人,至少看上去是好人。那個好女人答應她,把她帶去的試劑轉交給上面。她問了那個“好女人”,我們這裡送去的那些病人是否還活著。那好女人說,應該吧。但她又說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終於透露了幾句,這些人在中心醫院待過一段時間,被接走的時候,他們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
她說,她不想為難那個好女人,覺得那個好女人能夠透露這些已經很好了,之前她問過幾次,好女人都只說不知道。
我說:接走了?也就是說,他們都還活著。活著就好。看來教授你說對了,活著就有希望。
蘇珊給了我一個微笑:是的,我一直這樣認為。
我看得出,她的微笑裡仍然含著一她那似乎一直自帶的苦澀。可是那畢竟是微笑。而且是真正的微笑,是我幾個月來很少見到的那種。
之後,那天晚上,看不見月亮的銀色的月光下,海邊,礁石上。
我很激動。大家都很激動。
我說的大家當然還是我們這個四人團。
她他們幾個人都要我說細節。我說,沒有更多了,就這麼幾句話。
他她們都說,這位蘇珊教授才是好女人。而且是了不起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