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那裡嘔吐。再往前走,我們就到了河邊了。
我們走到河邊,那裡散步的人已經很少了。
我問她他們爭吵什麼。她說沒有聽見,他們見到她就不說話了。
當時,我們站的地方就是通往吊橋的水泥路的旁邊。你知道的(海浪這是看著波歷說的)。
我們沒說幾句話,就看到師父過來了。師父搖搖晃晃地向我們走來。我們說:師父。他不理我們,好像沒有聽見那樣。我們跟著他,他向河邊走去,我們跟得近了,他忽然奔跑起來。
師父直接就奔到了河裡。河水一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他的脖子那裡。
說實在的,在那之前,我還只是聽說這條河裡面有奇怪的老鼠或者是鼠魚什麼的,說是很危險。
我第一次見到鼠魚行兇,沒想到受害的人就是我們的師父。而且,那個場景,我一輩子也是忘不了的。
河水近岸的地方忽然就泛出一片白光來。我剛明白那是許多鼠魚,它們在撲向我們的師父,師父的血已經咕嘟嘟地冒了出來,在白色裡蕩著許多紅色的血。我衝了河裡,抓住了師父的頭髮,就往岸上走,我感到腿上劇痛,好幾個地方,但我終於回到了岸上,畢竟那還是在岸邊。
然後我聽見木蘭姐發出慘叫。木蘭姐那個樣子真的像傳說裡的女鬼,很可怕的。不是像她見到鬼那樣,而是像是我見到了鬼。她就是那個可怕得像鬼的樣子,整個臉都歪了。我倒在了地上,順著木蘭姐的眼光看我手裡,我的手裡抓著的是師父的腦袋。只有腦袋,到下巴那裡為止。下巴下面,應該說整個脖子還在流著血。
然後燈光大作,就像你們之前經歷的那樣。對岸和這裡的燈都升了起來,軍車和警車從放下的吊橋上開了過來。施圖姆也來了。他看著地上師父的腦袋,忽然就痛哭起來。
不好意思。
(他們說:你慢慢說。他們三個人是同時說的這話)
好半天,我跟木蘭姐才回到我們的住處,就是小酒吧那裡。
在小酒吧門口,木蘭姐忽然再次慘叫起來:飲料!那飲料!
我說:什麼飲料?她說:師父從來不喝飲料的,他只喝咖啡。
我腦子脹開了。我說:走,去實驗室。
我們走進我們的海底實驗室,裡面乾乾淨淨的,地上什麼也沒有。沒有那個飲料瓶子,也沒有師父的嘔吐物。
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我對木蘭姐有充分的瞭解,不是因為剛才在河邊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真的會以為木蘭姐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