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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歷說:你這麼說我是懂了。可是讓我讀卻一句也讀不出來。
尼諾說:我說的這些,以後你對照著讀,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至少悟出原理來。我們這是用一種密碼寫的。這種密碼其實不是我們發明的。有一年,我們爬到這裡山上一個地方,發現了那裡有一大段文字,是方塊字,就是你們中國的文字。那我們當然是不懂的。後來,我們在那裡附近,發現了這種字母和數字組合的一大段文字。我們當時對比了一下,發現那字母和數字組合的一大段字元好像正是那一大段秦文的譯文。我們想了好多天,才破解了其中一小部分。即使這麼對照著,兩邊跑著,也花了好多天。我們雖然不能完全破解,但知道了那段混合字元是三種文字的混合,而且是有一定規律的,即,秦文在前,英語第二,第三是我們的法語。
波歷發現他再次渾身發熱了,同時他的腦子裡有閃電劃過。
尼諾說:小心。
波歷說:受累。
波歷這才發現他把手裡的玻璃杯都捏碎了。
他甚至沒有去看我的手掌是否受了傷。他說:那段譯文裡是否有d2o1V2這六個字元?
這回輪到尼諾差點把桌子碰翻了。
尼諾說:你見過這六個字元?
波歷說:見過。我和若雪不珊德拉她們都見過,我甚至在兩個地方見到過。
尼諾說:對,那些字元最上面的、相當於標題的就是這六個字元。
波歷說:那意思就是“生命島”?
尼諾伸過右手來,握住了波歷沒有受傷的右手。尼諾說:對,對極了。我們就是從破譯這個島名開始取得突破的。
果果乖巧地過來了,收拾了一下他們的桌子,包括那些玻璃碎片。她拿起波歷的手。波歷縮回了手,他說:不用了,一點小傷。
果果眼睛忽閃著,乖巧地走開了。
尼諾繼續說:我們不會秦文。所以我們的密碼,維克多是用法國文、英語和國際語編寫的,法國文永遠在前面,然後是英語,再然後是國際語。輪到我記載了,我的國際語不那麼好,我就只用法國文和英語來記了。我和維克多的字型不一樣,你看得出來的。還有,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每一句話結束後就換一行,後來就改成在一句話結束後空出一些位置來。
波歷說:可是我完全不會國際語,法語只會幾個單詞,比如“怕凍”,或者“笨刷”。
尼諾再次哈哈大笑了。他說:可是我們不得不這樣記錄。有些事情不能明著記。你懂的。我知道,即使你或者其他人精通法語、英語和國際語,也不是那麼容易完全破譯的。比如t4,或者d5,一個字母后面帶4個或者5個字母,這樣的單詞在法語、英語和國際語裡都有很多,你知道哪個適用呢?更何況根據時態的不同,同一個詞的長短還會變化。你不用急著翻譯。即使現在能譯出來,也沒有什麼用。我把我們的心血交給你,為的是,如果你真的有機會離開這裡,就把這個本子帶出去。帶出去之後,許多問題就有可能解決了。
波歷說:是的,我也覺得。如果我現在真能翻譯出來,或者你幫我翻譯出來,反而要壞事。如果我真能帶出去,我相信會有人能夠破解的。可是,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製造出肥胖的鼴鼠或者骨質疏鬆的兔子來呢?
尼諾說:問題就在這裡了。我說了,我們的研究成果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壞事。表面上看,如果把肥胖化和骨質疏鬆的技術用在食用動物比如豬身上,可以大大加快豬肉的生產,可以讓兔子連同骨頭一煮就爛。可是,如果有人把這種技術用到其他人的身上呢?這問題就大了。
波歷說:真的太可怕了。這裡的每一種技術都太可怕了。
走出小酒吧後,波歷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