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後來,我注意著,簾子後面有了聲音,說話的聲音,還有說不出來的什麼聲音,夾雜著玻璃或者瓷器破碎的聲音。
他們走了。汪若雪說。
我站起來,在小圓窗裡也看到了一輛正在遠去的警車。
我坐了下來,說:把我嚇得夠嗆。海浪說:你怕警察是來找你的?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過道那頭的童城又發話了:真要是那樣,沒準還是好事呢。
這個童城,漢語裡有云,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還就認準了那讓人擔心一提就不得了的那壺,一會兒就提一次。
飛機重新開始滑行了。我看了看我的手錶,11點57分。
有意思了,黃海浪說。我看見他在看著我看著的手錶。我笑笑,說,算是一個遊戲吧。汪如雪說:什麼遊戲?海浪說:命運遊戲,看是之前還是之後。我說:打個賭怎麼樣?海浪說:好啊。我賭之前,也就是說,飛機在3月8日零點之前起飛。我說:那我只能賭之後了。那邊的童城來勁了,他說:我也參加,我也賭之後。汪若雪明白了,她說,算我一個,我,什麼也不賭。
這個意思大家都懂,就連沒有參加我們的打賭的前後左右的漢華乘客們也都在關注著。儘管有些人認為那是迷信,無聊得很。可是,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半信半疑。所有人我相信都希望不是那樣。
命運是好還是壞,就在這分分秒秒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