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結束了，曹利文將人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12人，潛力指數增加超過0015的；
剩下的13人，潛力指數增加不足0015的。
12人一組的，大家喜笑顏開；
13人一組的，表現就很雜亂了，有不服的，有哭喪著臉的，有木然的；但沒有一個笑得出來。
“安靜！”曹利文冷冷的開口，“潛力指數的進步，只是多個標準之一，而非唯一。
現在，去教室集合。”
到了教室，已經接近11點。
教室裡，學生們依舊分成兩部分，12人一組的，站在講臺右邊；13人一組的，在講臺左邊。
曹利文將一摞試卷放在講桌上，默默的看著大家。
楚飛敏銳的發現，今天的試卷不再分成三份，而是兩份。
緊張的氣氛中，曹利文開始點名：“我點到名字的，到講臺前面左邊，已經在左邊的不用動。”
第一個名字，楚飛，成績滿分，卷面扣2分。
第二名，張璇，成績扣7分，卷面扣3分。
第三名，李洪剛，扣7分，卷面分扣4分。
第四名，陸竑，扣8分，卷面扣3分。
第五名……
很快點完前十名，第一份試卷完畢。
此時講臺右邊還剩下9人！
剩下的人臉色煞白。
曹利文又拿起一份成績單，“這是每天晨跑的成績。”
而後又是點名前十名。
至此，講臺右邊剩下5人，有人已經癱軟到地上。
潛力指數前12名沒有他們！
考試成績前10名沒有他們！！
跑步成績前10名沒有他們！！！
曹利文放下成績單，看著最後五個已經開始渾渾噩噩的少年少女，嘆了一口氣，對教室外揮揮手。
5個曙光戰隊的戰士進來，拖走了5人。
中午燦爛的陽光已經有些灼人。
然而此時楚飛卻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只感受到末世的殘酷。
這些被提前淘汰的，基本沒什麼價值。沒有價值還想壓榨出價值來…
楚飛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此時此刻，楚飛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一幕記在心裡，警醒著自己不能有絲毫放鬆。
有了智慧樹種子又如何，有了智慧露珠又如何，現在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先給自己頂一個小目標：成為完全覺醒者，拜師吳庸。
吳庸既然是飛虎城第二高手，想來可以做個靠山吧。
不求一輩子，哪怕只是一年也好。
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曹利文開口了：“好了，你們都透過這次檢測。嗯……我簡單說點吧。”
人非草木，總歸不是無情物。曹利文看著學生們悽悽慘慘的表情，還是決定說點什麼。
“我也是曙光學院畢業的，是半覺醒者。
我是十三歲進入曙光學院，至今已經17年。進入曙光學院之前，我連草根都搶不到。
因為太瘦了，曙光學院只肯出200元。
進入曙光學院後，我每週都挨鞭子。但我卻能吃飽了。
加油吧，相比於那些還在捱餓的，你們至少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今天就不懲罰了。楚飛考試滿分，獎勵100元。”
將100元塞到楚飛手上，曹利文就離開了。
學生們悽慘的表情，漸漸消失了。
共情，是最好的勸說手段之一。
原來大家都是苦孩子啊。
楚飛看看曹利文的背影，再看看周圍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