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龍一個勁地磕頭,那腦袋就跟搗蒜似的,一下接著一下,額頭上很快就磕出了鮮血,那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淌而下,染紅了他的面龐。他嘴裡急切而慌亂地向蕭浩東解釋著:“蕭浩東少爺,我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鬼迷了竅,根本不知道您的尊貴身份,也不清楚問的老先生是蕭老啊,我那純粹是滿嘴放屁,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蕭浩東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哼了一聲:“哼,你這話說得倒是輕巧。蕭老在我心中那可是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敢大言不慚地說要殺他?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有這種非分之想?你有那個能耐嗎?”
周海龍嚇得渾身顫抖,彷彿篩糠一般,連忙說道:“蕭浩東少爺,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蕭老對我來說那就是再生父母,是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的大恩大德。我對他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有那種喪心病狂的心思!” 說著,周海龍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用絲綢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包,他的雙手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是一個泛黃的信封,邊角都有些磨損,顯然被珍藏許久。他恭恭敬敬地遞給蕭浩東,“蕭浩東少爺,這是蕭老留下的,他特意叮囑我,見到您就立馬給您,我一直都當寶貝似的貼身帶著呢,一刻也不敢離身。”
蕭浩東接過信封,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與期待,他仔細地看了一眼,確認是老頭子那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字跡,而且確實是寫給他的,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老頭子還活著,這就好。可當他開啟信一看,裡面卻並沒有提到老頭子的具體去向,不禁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周海龍看著蕭浩東看完信,臉上滿是惶恐,戰戰兢兢地問道:“蕭浩東少爺,我真沒騙您,如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蕭浩東沉思片刻,看在師父的份上,說道:“這次暫且饒你一命,這封信我收起來了。”
蕭浩東眼神一凜,轉頭問道:“周海龍,你兒子周鵬飛在哪?”
李雲豹的小弟一聽,立刻如猛虎撲食一般將周鵬飛像拎小雞一樣拎了過來,然後用力地扔在地上。周鵬飛摔了個狗吃屎,狼狽不堪,他的衣服沾滿了塵土,頭髮也亂成了雞窩。
蕭浩東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周鵬飛面前,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周鵬飛,你還記得之前說的那些混賬話嗎?還要讓我的未婚妻洗乾淨等著?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周鵬飛此刻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著,牙齒都在 “咯咯” 作響,像他老爹一樣 “撲通” 一聲跪地磕頭求饒:“蕭浩東少爺,我錯了,我錯得離譜,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求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只要您饒了我,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周海龍在一旁聽著,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彷彿風箱一般。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肯定是打了林家女兒的主意,還說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周海龍怒髮衝冠,眼睛都紅了,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從鄭如同身上猛地抽出一把手槍,對準周鵬飛的腦袋,怒吼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不肖子,老子今天就斃了你,省得你再出去丟人現眼,給老子惹禍!老子沒你這個兒子!”
蕭浩東見狀,不緊不慢地出聲制止道:“周海龍,算了。我既然決定留你一條命,就沒必要要你兒子的命。只要你以後死心塌地為我做事,將功贖罪,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你可得好好管教你這兒子,別讓他再為非作歹。”
周海龍聽了,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蕭浩東更是敬佩有加,他狠狠地踢了周鵬飛一腳,罵道:“還不快謝謝蕭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