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如金色的絲線般斑駁地灑進別墅的房間。蕭浩東正盤坐在床上修煉,氣息平穩悠長,周身彷彿有一層若隱若現的淡淡光暈。他雙目緊閉,心無旁騖,體內真氣如奔騰的江河般流轉不息,正全力運轉著,為晚上滅掉海龍幫做著精心的準備。
中午時分,熾熱的陽光如燃燒的烈焰,烘烤著大地,空氣彷彿都變得滾燙起來。林國棟帶著林雲美等人急匆匆地來到別墅,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裡急促地迴響著。
一陣急促且猛烈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如同一記重錘,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蕭浩東的修習。那敲門聲彷彿帶著無盡的焦慮和急切。
林雲美一臉的疲憊,雙眼佈滿血絲,眼眶發黑,原本精緻的面容此刻顯得十分憔悴。顯然,她因擔憂而徹夜未眠,整個人彷彿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見林國棟進門,她那滿是焦慮的眼神瞬間聚焦,忙急切地追問:“爸,情況到底怎麼樣?”
林國棟重重地嘆息一聲,緩緩搖頭,雙唇緊閉,彷彿被鉛塊壓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滿是陰霾。
李愛玲則在一旁淚如雨下,哭得聲音都變得沙啞,哭訴道:“我們備了厚禮去海龍幫,那可是我們精心挑選的名貴藥材,像那百年的人參,還有珍稀古玩啊。結果呢?卻被人像驅趕乞丐一樣攆了出來,連周海龍的面都沒見到!真是欺人太甚!”
林雲美瞬間呆滯,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世界在這一刻崩塌。
林國良接著說道:“是啊,雲美,我們根本就沒見到周海龍。是鄭如同那個傢伙出來傳達周海龍的意思,態度囂張至極,說不交出蕭浩東,一切免談。他那副嘴臉,好像我們林家在他眼裡就是螻蟻一般。他那步伐,看似隨意,實則暗藏著‘迷蹤步’的技巧,顯然是個練家子。”
林國良又補充說:“而且他們下了最後通牒,說是日落前若不送蕭浩東去,周海龍就會親自帶幫眾登門,到時候可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我聽說周海龍的‘降龍掌’威力驚人,一旦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李愛玲聽了,哭得更加厲害,聲音都變得歇斯底里:“這可怎麼辦啊?林國棟,你為了一個外人,難道要葬送咱們整個林家嗎?你可要想清楚啊!咱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雖然沒有明說,但那眼神和語氣裡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林國棟沒有呵斥妻子,只是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他沉默片刻,走到蕭浩東面前,沉吟良久後說道:“蕭浩東,你收拾東西離開洛城吧。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陷入這趟渾水。我知道你有一身功夫,可雙拳難敵四手啊。”
林雲麗一臉不解,眉頭緊皺,提高音量問道:“爸,你讓蕭浩東走了,咱們林家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向海龍幫低頭?咱們林家也不是吃素的!”
林國棟無奈地說道:“周海龍覬覦的是咱們林家家業資產,實在不行,就給他。我想他應該不會趕盡殺絕,滅了咱們林家。我這也是權宜之計,先保住大家的性命要緊。”
李愛玲此時已經有些歇斯底里,她衝到林國棟面前,大聲吼道:“林國棟,你這是拿全家的性命在打賭,萬一賭輸了,我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我可不想跟著你陪葬!”
林雲麗也氣憤地說道:“爸,咱們林家家業可不是你一人打拼出來的,大家都有功勞,你沒權利就這樣拱手讓給海龍幫!咱們不能這麼懦弱!我還聽說那周海龍擅長用毒,他那‘毒蠍散’一旦使出,能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
林國棟大聲喝止林雲麗:“夠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背信棄義之事我林國棟不做,已定之事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