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大爺女兒的死因已經水落石出,想想老大爺那落寞的背影,我哪裡還好意思要錢。
隨後,胡哥給我轉了兩千,說這錢不是他的,也不是老大爺的,而是二哥給的。
至於為什麼是二哥給的,他並沒有說,只是說,要是我這次不收下,那以後就別認他這個胡哥。
我不再推辭,收下後,便跟胡哥告辭離開了棗城。
晚上九點,我坐高鐵回到泉城。
我記得那天走的有點著急,我是直接把房門隨手一關就離開的,可當我用鑰匙開啟的時候,我卻轉了兩圈才開,我想著房門上的鎖應該是壞了,也懶得給洪新宇說了,打算明天自己買一把新鎖換上。
自從從地中海那邊搬過來後,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房子了,自己甚至幻想以後要是能在泉城有自己這麼一間房子,也不錯。
回到泉城的感覺還是比較舒心的,尤其是這間房子裡的香味都讓我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說到香味,我想起租這房子時陽臺上晾曬的內衣。
一想到那件紅色帶蕾絲花邊的內衣,洪瑤那張冷豔的面孔立刻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不可能,誰會把自己住的房子租出去啊,何況這間房子這麼小,她那種富家小姐,洪新宇肯定早就給她買別墅住了。
既然不是洪瑤,那之前的租客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想到上次我感冒,燒迷糊,隱約感覺自己手裡握著的那隻手很真實,總感覺身邊始終有一個人存在,加上此時房間裡的香味,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正當我準備出去走走的時候,隔壁那個外賣大哥正好樂呵呵的回來,身上的外賣服裝還沒換。
“鐵子,我今天回來的早,買了點熟食,咱哥倆一塊喝點兒啊!”
大哥東北口音,一開口說話就自帶喜感,讓人頓時感受到了東北人的豪爽和熱情。
“好啊於哥,來我這邊,我這裡有空調,嘿嘿。”
好在我從地中海那邊搬過來時,還有瓶牛二沒喝呢,然後,我便開啟空調,和鄰居於哥喝了起來。
鄰居於大哥的到來,讓我終於在這無人問津的泉城生活中,找到了知己。
於哥人很實在,他不但買了熟食,手裡還提著一瓶清照濃香,這酒可是我老家產的,每次回家我和老爸就是喝這酒。
“於哥,我這幾天有點忙,一直沒在家,家裡還有點硬菜,不知道你喜歡不。”
說完,我便從一個箱子裡抓了兩袋泡椒鳳爪。
“哇,鐵子可以啊,這玩意兒絕對槓槓滴啊。”
於哥說完,直接用牙撕開一包,兩人的酒杯一碰,呲溜一口清照濃香,一人一個泡椒鳳爪吃了起來,緊接著,我房間裡就傳出我倆思思哈哈的聲音。
這一晚上,我們半夜一點才結束,兩人不但把他帶來的熟食全吃了,還有兩大包泡椒鳳爪也進了我倆的肚子,二斤白酒硬是沒夠我倆喝的,最後於哥還從他那屋拿來半箱啤酒也被我倆喝完了。
我不知道於哥啥時候走的,反正這酒喝的爽,嘴巴早就已經完全沒了知覺。
咋回事呀,辣的,於哥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他說第二天,他的痔瘡就犯了。
其實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的不如意,只要過好當下才是真。
不知不覺中,元旦到了。
元旦這一天,我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她老人家想要我回去。
主要還是想讓我回去相親,說什麼這次是一個比我小好幾歲的女孩子。
人家看了我的照片一下子就相中了,非得讓我回去見上一面,最後我以單位請不了假為由,拒絕了。
這男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名下有房子,出門有車子,兜裡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