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跟著老白過來,就一直在想他口中的大專案是什麼,原來就是跟著這個叫豹哥的人幹。
其實豹哥也沒多大歲數,三十二三歲的樣子,嘴上掛著兩片八字鬍,個頭還不是很高,說他中等個頭都算是抬舉他了,可老白和我一過來,他就豹哥豹哥的叫著。
俗話說,要想好,大敬小,可能老白也是這麼想的吧。
只不過我從第一眼見到豹哥,就看出他這個人不咋地,他說話的語氣很衝,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尤其是和老白說話的時候,那種鼻孔朝天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大金盃被我們這些人塞了個滿滿當當,好在我坐在了靠窗邊上。
老白就沒那麼幸運了,他雖然在我身邊,只是他屁股下還有床大厚被子,原本車頂就不是很高,坐在被子上,他完全是歪著脖子緊靠著我坐的。
看著老白歪著個腦袋坐在我身邊我有點不忍心,想要和他換一下,讓他坐在我的位置上,可他死活不同意,說我個子高,坐不了他的位置,我只好懷著歉意的答應。
很快,豹哥開車來到了一個工廠大院,一進大院,我就被滿院子的東西震驚到了。
眼前全是各種各樣的造型,有用木頭拼接的大橋,有用泡沫塑造出來的假山,還有很多沒上羽毛的動物標本,當然也是假的,看樣子動物標本是用泥巴做的,最令我震驚的是眼前很多工人正在往車上抬的龐然大物,這竟然是一個火車頭。
只是這火車頭要比真實火車頭小一號,可這也太像了,就連火車頭下面的軌道輪都十分逼真。
剛停好車,豹哥下車一個健步衝上前去,立馬伸手和那些工人抬起了這個火車頭,同時還不忘朝剛從金盃車上下來的我們大聲喊道:
“愣著幹啥,真沒個眼力勁,都趕緊伸手幫忙。”
要不說有人天生就是老闆相,有任天生自帶奴才命呢!
現在的豹哥就是一個奴才命,也就在我們面前充當一下大哥而已。
此時的豹哥和剛開始對老白說話的樣子完全就是判若兩人,剛見面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此刻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屁顛屁顛完全一副討好的模樣。
“豹子來了啊,沒事沒事,這東西沒多沉,讓他們幾個自己裝車上就好,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薄款棗紅中山裝,中等身材,白淨的瓜子臉上夾著一副金邊眼鏡,一個乾淨的小背頭被他梳的油光鋥亮。
豹哥聽到男人的話,立馬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哥幾個別鬆手哈,我過去一下。”
一邊朝剛才的中年男人的身邊走去,還一邊回頭朝我們這邊招呼著不讓我們放手。
我心說這傢伙的嘴臉真是沒誰了,這要是在八國聯軍侵略咱們的時候,說他不當漢奸,可能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火車頭確實很輕,除了看著異常逼真外,重量也沒多少,之所以很多人扶著,完全是怕一個不注意給磕碰壞了。
我們先是把幾個造型裝到車上,隨後就是和大院裡的工人一起裝了些工具,也算是滿滿當當的四車貨。
在豹哥的帶領下我們再次上了他那輛金盃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我在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吧,金盃車終於停下。
我往車外一看,我們被拉到了一個展覽大廳的後門。
下車後,豹哥給我們每人分發了安全帽和手套。
“大個子,你今天運氣好,這幾車東西都是泡沫做的,沒幾斤重,老白這老小子還挺會算賬啊。”
聽到豹哥這話,老白先我一步開口說道:
“託豹哥的福,這就是我們願意跟著你乾的原因,工作不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