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電話裡的虎叔說影子早就看到我了,我就是一愣,要知道,我到的時候,可是沒影子的半點人影的。
“切,那你告訴我,那為啥還能讓他看到呢?”
“呵呵,影子說,牛二一個人躲在院子裡的水缸後面,要不是怕他一個人太魯莽做出傻事,被人認出來,影子也不會提前動手,你問問他,有這事兒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大,但我完全能聽到,我立刻朝娜娜點頭,表示這話沒毛病,當然我也是在故意緩和她們父女的關係。
“哼,還用得著他詆譭你嗎,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有之前的生活,要不是你,我媽也,,,,,,”
娜娜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眼圈開始通紅。
“好了好了,都是爸爸的錯,只要你開心就好。
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了,牛二能對你說實話,總比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告訴你強。
女兒,新年快樂。”
之前我還以為娜娜的這個所謂的親爸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沒能和她在一起。
直到和娜娜在一起後才知道,是虎叔年輕時太渾,和娜娜母親還結婚,就有了娜娜,後來,虎叔犯了事跑了,撇下了娜娜母女倆。
娜娜母親帶著剛滿月沒多久的娜娜,嫁給了現在娜娜的養父。
最終,母親的離世,才讓虎叔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年虎叔並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講,娜娜的出現,算是給了虎叔希望。
其實娜娜心裡還是有這個親爸的,當虎叔在電話裡說出‘女兒,新年快樂’的時候,她臉上的高興是無法掩飾的。
下午,六點,老媽開始忙著炒菜做飯,老爸開始給每個香爐裡換新的麥粒,我和娜娜就成了家裡的閒人。
好在,娜娜比我有眼力勁,她知道年夜飯老媽一定會很忙,所以,她提前去了廚房幫老媽洗菜切菜。
唯獨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站在大門口,看著街道上陸續走出家門的人們。
“牛二,叔這邊買了幾包鞭炮,咱們一起放點啊。”
斜對門的鄰居肖偉叔,一臉興高采烈的朝我走過來,他比我八九歲,前幾年剛結婚,兩口子在工地上砌磚,聽說都是包活幹,每年掙得都不少,他在我們這條街上,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每年過年都是他最愛熱鬧。
“肖偉叔,鎮上的帽子叔叔開著警車在這邊巡邏好幾趟了,你就不怕這大年三十的被抓啊?”
雖然這只是開玩笑,但也是事實,剛才警車可是一直在喊話,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違者不是罰款這麼簡單,是要刑拘的。
“哈哈,他們喊他們的,咱放咱的,大不了,放完後,掃乾淨就可以了。”
“就你能,難道你不知道,這年三十的乾草灰是不能掃的嗎?”
肖偉叔的媳婦,一直站在他身邊,聽他說要掃地,立刻開口制止。
“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讓掃地,我不掃灰,只掃炮仗皮,總可以了吧。”
“那也不行,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咱爸媽說了,讓我管著你點,就是怕你在年三十放鞭炮。”
“好好好,不放不放。”
說完,一臉堆笑的朝我走來。
到我跟前後,一臉笑嘻嘻的扭頭看了看他媳婦,然後小聲對我說:
“牛二,等會兒咱點完乾草後,去自家屋頂上放去,我先點,等我放完,你再放,你放完一包,我放第二包,他們就算是想抓咱們,等到了,咱們也早就放完了。
萊城那邊根本不禁,我一下子買了十包,咱倆平分,一人五包,這大過年的沒點動靜哪能叫過年呀,你說對不?”
“肖偉叔,這真不會有事嗎?這鞭炮多少錢,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