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畫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趙梓遊想。
說實在話,正常人都無法接上他的胡言亂語,於是聽到這個問題的他選擇翻了個白眼。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青年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想問我鯨魚哪去了?”
誰問你了誰問你了?
趙梓遊轉過身去,並不想和精神病人討論常識問題。
但很快,他被一句話阻攔住了腳步。
“你知道‘鯨落’嗎?”
一鯨落,萬物生。
當鯨魚死去,沉入海底,無數的生靈會因為它的血肉圍在屍體身邊,啖其肉,飲其血,微生物會爬滿它的骨架,小魚小蝦會吞掉它的殘骸。
只要它死去,一個以它屍體為主的生態迴圈系統,甚至能維持上百年的光陰。
“可是生命終歸只有一次。”青年放下鉛筆,將畫取了下來,輕輕捲起,綁上橡膠圈,遞給了少年,“沒有什麼是永垂不朽的,哪怕一條又一條鯨魚前赴後繼地沉入海底,隨著地殼運動,斗轉星移,大海中的生命總會迎來完結的時刻,到那時,誰還會記得一隻鯨魚曾經的哀鳴?”
……
於是,趙梓遊此次出門獲得的唯一成果,就是一個思維廣的精神病人,送給自己的一副抽象素描。
剛退遊戲的趙梓星無語的看著推門回家的老哥,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所以哥,你醬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