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也嚇了一跳,一下子甩開了黃豆豆,跳遠了幾步,盯著曹氏看。
“娘,娘,你醒了就好!”黃豆豆撲到自己孃的懷裡,喜極而泣。
曹氏望著自家豆豆的眼神都是憐惜,但是剛才這幾個人的反應給她提了個醒,他們怕自己是個鬼,那就裝鬼給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自家這孤兒寡母!
她沒說話,只是扶著黃豆豆的肩膀慢慢站了起來,慢慢的抬起頭,翻著白眼看向黃婆子,並且伸出雙手做出抓人的樣子,搖搖晃晃、腳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向黃婆子。
黃婆子嚇的尖叫著滿院跑著躲。
洛歡歡瞅中這個機會,突然張嘴大聲喊了一聲,“黃三在後山的山洞裡藏著。”
她喊完就立刻閉上了嘴,假裝自己沒說過話。
她用的聲音也特意裝的粗了一些,不像她平時奶聲奶氣的說話聲。
現場除了洛家的幾個人,還真的沒人一下子聽出來是誰喊的這一聲,正好逃到了正房角落裡的黃婆子更沒聽到。
那幾個站在大門附近的賭場打手也聽到了,他們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沒抓到老太太又轉過身來翻著白眼走向他們的曹氏,轉頭就往外跑。
“走,我們上山去抓人,不信抓不住這個賭棍!”幾個人吆喝著往村子北邊的山上去了。
黃婆子一看那些人跑了,懵了一下,怎麼自己就走了?不抓曹氏了?
結果,跟著跑出去大門外一看那幾個人往山上方向跑,黃婆子頓時急了,大聲喊著:“哎,你們幹什麼去,不是抓曹氏嗎,你們抓曹氏啊,曹氏醒了。”
曹氏快被這個婆婆氣死了,氣的曹氏也不裝鬼了,回身從地上抓起剛才黃婆子打她的那根棍子,衝著黃婆子就追了出去。
“老虔婆,我那麼孝敬你,你竟然還想把我送給賭場給你兒子還債,你個老不死的,今日我就跟你來算算這些年你磋磨我的賬。”
曹氏徹底的發怒了,為了一個賭棍小叔子,她和兒子差點被賭場的人帶走,這個家,她不待了。
臨走之前,她一定要打一頓這個老虔婆,為這幾年被磋磨的不成人樣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給她做飯洗衣,打草餵豬餵雞,種家裡的那幾塊薄田,都是她的事情,這老婆子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還嫌她每日不能按時做熟飯,非打即罵,最過分的是,有一日她嫌做出來的飯菜不合胃口,也不讓他們娘倆吃,直到倒給了豬吃。
那一次氣的曹氏病了一場。
每每想起這些事情,曹氏就氣的肝疼,以前為了兒子,忍了,想等兒子長大,把老太太熬死,繼承這個院子,將來兒子娶媳婦也能有個院子,光靠她種那幾塊田難給他賺個院子。
但現在,曹氏不要這院子了,也不打算再伺候老婆子了,她追著黃婆子去打,院牆外看熱鬧的人們都追上去了看熱鬧。
洛百川怕歡歡看不到熱鬧,抱著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後面洛家幾口人也快步跟上。
有村民好奇的看了洛家人一眼,互相低聲說道:“這洛家人往日不是不愛看熱鬧嗎,不是說讀書人遠離是非嘛?這怎麼還抱著個奶娃子追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