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著幾壇桃花釀回來。
“哈哈,還是這桃花釀夠味啊!”葛清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那如瓊漿玉液般的桃花釀,忍不住讚歎道。
此時,尉遲敬德也將目光投向了葛清,開口問道:“所以葛仙師突然來,是因為什麼事情?”
葛清微微一笑,眼睛卻緊緊盯著李績,緩緩說道:“自然是來看看你家少爺啦。”
“看少爺?”尉遲敬德面露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葛清突然話鋒一轉,向李績丟擲一個問題:“李績,如果有一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但他背後有世家大族為之撐腰作保;而另一人也是這般行徑,卻是出身於貧寒之家。那麼,這兩個人會有何區別呢?”
李績聽聞此言,微微皺眉,沉思片刻之後回答道:“沒有區別。”
“哦?為什麼會沒有區別呢?”葛清饒有興致地追問道。
李績一臉正氣凜然地解釋道:“都是犯律法的人,按律當判。”
“說得不錯,那又該如何判處呢?”葛清繼續追問。
“斬立訣!”李績毫不猶豫地答道。
“倘若在此期間,有人妄圖從中作梗、加以阻撓呢?”葛清眯起雙眼,再次發問。
“若有人膽敢從中阻撓,那便是從犯,一併論處!”李績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些想法……竟是出自你手?”葛清有些驚訝地看著李績。
“正是我想的。”李績昂首挺胸,毫不退縮。
葛清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竟放聲大笑起來。
李績被笑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道:“先生,不知您因何事如此發笑?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葛清止住笑聲,輕輕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只願你日後能夠始終堅守這份初心吶……”
李績靜靜地坐在那裡,認真聆聽著葛清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慮之色。
只見葛清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作顯得有些遲緩而又沉穩。
他輕輕地拿起放在桌子上那個略顯破舊的布包,將其背在了自己那略顯單薄的肩膀之上。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穩穩地握住了那一罈尚未開封的桃花釀。
“好了,老道我酒也喝過了,在這裡也叨擾多時,就此別過!”葛清微笑著說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別樣的灑脫與隨性。
聽到葛清要走,李績連忙起身挽留道:“先生何不在府裡多歇息片刻呢?天色已晚,路途奔波恐有不便啊。”
然而,面對李績的好意,葛清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李績,緩聲道:“李績,好好想想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吧。”說完,轉身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會客廳門外走去。
隨著葛清漸行漸遠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李績坐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