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連蔓兒叫好。
“我爹說的好。”小七也笑道。
小兒子、小閨女這麼給捧場,連守信心裡熨帖,臉上幾乎笑出了一朵花出來。
大傢伙就都舉起酒杯,連守信和連守禮是一飲而飲,張氏動作略緩,也將一盅酒都喝了下去,只有趙氏端著酒杯在猶豫。
趙氏不會喝酒。不管是在孃家,還是嫁到連家之後,她都沒有機會碰過酒。
“我真不會喝酒。”見大家都在看她,趙氏有些羞怯,也有些為難地道。
“這東西,誰天生就會喝?這一盅酒沒多少,就一口。他三伯孃,別愣著了,喝了吧。也就辣辣嗓子。”張氏笑著對趙氏道。
“是啊,三伯孃,這杯酒,說啥,你也得喝了。這可是好兆頭那。”連蔓兒也勸道。
“娘,你就喝了吧。”連葉兒坐在趙氏身邊,也笑著道。
“對。就這一杯。往下來,大傢伙就隨便。”連守通道。
趙氏見大傢伙都這麼說,咬了咬牙,將酒盅端到唇邊。她不會喝酒的人。如果一下子將這一盅酒嚥下去,還沒什麼。偏她猶猶豫豫的,酒水入口之後。還咂了咂滋味,結果這下子被辣的夠嗆,眼皮一下都紅了。
“行了,吃菜,都吃菜。”張氏忙就笑道。
眾人這才動筷。
大家說說笑笑的,連守信和連守禮是一邊吃,一邊喝白酒。張氏喝了一盅白酒之後,就換了紅酒。趙氏卻是連紅酒也不肯沾,連蔓兒這幾個孩子倒是一盅盅的紅酒喝的暢快。
這紅酒與賣出去的紅酒略有些不同,酒精度沒那麼高。賣出去的是乾紅葡萄酒,那現在幾個孩子喝的就是葡萄酒。口感更綿軟、甘甜。喝不醉人,就和飲料差不多。而且她們用的是喝白酒的酒盅小,一盅酒就是小小的一口,孩子們喝著好玩。
地瓜塊被炸的焦黃,上面澆了糖稀,夾起來就帶出絲絲縷縷的絲,要在旁邊的水碗裡沾一下,那絲還能斷開。吃進嘴裡,外焦裡嫩、香香甜甜。不只連蔓兒,其他的幾個孩子也都愛吃。
張氏夾了塊鯉魚,順手就放進小七的碗裡,扭頭瞧見趙氏的模樣有些拘謹,就忙又從紅燒肉的大碗裡挑了塊瘦肉,蘸足了紅燒汁。放進趙氏的碗裡。
趙氏的親孃早逝,出嫁前是在繼母手裡討生活,出嫁後,偏又碰上了周氏這樣的婆婆,偏她又一直沒有生下男孩,因此,就養成了在飯桌上不敢伸筷子的習慣。即便是後來在連記鋪子裡,跟著連蔓兒她們一起吃飯,這根深蒂固的習慣,一時也沒完全改過來。稍不注意,趙氏就會拘謹,習慣的不去夾菜吃。
“他三伯孃,就咱們兩家人,你還有啥可怕的。這跟原來你孃家不一樣,也跟在上房的時候不一樣了。”張氏小聲開導著趙氏,“這不,現在你們過日子,就是你當家做主,你說咋地就咋地……”
一頓飯,吃了約有半個時辰的工夫,連守信和連守禮都有些醉了。這下半晌乾脆大傢伙就啥活也不幹了,只在家歇著。
到了晚上,因為晌午可以多睡了一會的緣故,大傢伙,尤其是連蔓兒這幾個孩子的精神頭都特別足,簡單地吃過了晚飯,大家就將桌椅搬到院子裡,各色月餅、點心、瓜子、水果擺了滿滿一桌,大傢伙就圍坐在桌子邊,賞月、閒聊。
皓月當空,夜空晴朗的只有幾抹微雲,彷彿是淡淡的輕紗披帛,什麼也遮擋不住,反而顯得那夜空、星光和月光更加的美好、安詳。
連蔓兒拿了刀,將每一樣餡料的月餅都挑出來一塊,切成小小的一牙一牙的,擺在大盤子裡,給大家分嘗。這樣,大傢伙就可以儘可能地多吃幾樣月餅。
切完了月餅,連蔓兒又去掰石榴。這石榴是她託武掌櫃從縣城買的,個大,每一個足有六七兩,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