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小七想了想就道,“那些人咋和四郎一樣,到處拉屎!”
連蔓兒忍笑。因為山上工程的緣故,她們的早點鋪子生意興隆,官道上來往的人也多了。就在廟頭那個地方,從廟到繞村的溪流之間,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些矮樹叢,就有些人喜歡在那裡隨地大小便。更有甚者,從早點鋪子出來,沒走幾步,如果周圍沒啥人,背過身去就敢解開褲子。
“我想,咱花倆錢,自己蓋個茅房。那以後地裡糞肥的事,不就都有著落了嗎?”連蔓兒就道,“要是咱家地裡用不了,也能賣給別人。”
“我看這樣行。”五郎第一個道,“城裡人能這麼幹,看樣子還挺掙錢,咱就算不掙錢,也夠咱自己家地裡的糞肥了。”
“那塊地,好像是廟裡的。這還得跟住持師父商量商量,咱這也算是做好事。”連守通道,看來他也同意了這個法子,“蓋個茅廁,咱還得請人工,這石頭、土啥的,正好土都開化了,也能立馬動工。”
“爹,你跟住持師父商量,是借它那塊地?”連蔓兒聽見連守信說做好事,就問道。
“蓋茅廁,也用不了多大的地方,咱還得買地嗎?”連守通道。
“爹,這地咱得買。”連蔓兒就道,“不蓋這茅廁,那塊地咱也得買下來,而且還越快越好。”
一家人就都望著連蔓兒。
“今天小罈子跟我說了,”連蔓兒壓低了聲音,“已經有人找廟裡的住持,問咱租廟裡的房子,租了多長時間。”
“這是要幹啥?”張氏立刻驚問。
“是誰去問的?”連守信幾乎同時問道。
五郎、連枝兒和小七也都端肅了臉色,大家都敏感地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只一家去問了。”連蔓兒就道。
“咱鋪子開的紅火,有人看著眼熱了。”連守信就道。
“多虧咱當初一下子就租了一年。”張氏道,“他爹,這兩天,咱就跟住持師父說說,咱現在就再續上一年。 咱鋪子開的好好的,跟廟裡租房子的時候,哪方面的人咱都請到了。就是他誰想擠走咱,他也是白想。”
“咱當然不能讓人擠走。”連守信沉聲道。
“可是,用廟裡的房子,又有別人惦記,變數太多了。”五郎思索著道。
“咱當初開鋪子,不就是因為自己蓋房子來不及,才租的廟裡的房子嗎?”連蔓兒進一步道,“現在咱手裡本錢足了,一邊開著鋪子,一邊把新鋪子蓋起來,不是正好。”
一家人商量了一會,都同意了連蔓兒的提議。
“就這麼辦,我這就去和住持商量買地。”連守信就道。
“爹,要是能夠,咱乾脆把廟旁邊到河那一大片地都買下來吧。”連蔓兒又道。
“一整片?蔓兒,你是說從官道邊開始,直到西村村口嗎?”連守信就問,“那怕有三畝來地吧,還不都是廟裡的。”
“嗯。”連蔓兒點頭,她早看中了廟旁邊的那塊地,因此平時沒少打聽。那塊地中,靠官道的一部分是廟裡的產業,還有一部分是無主的雜樹林,另外還有兩塊地,分別屬於村裡的兩戶人家。
“廟裡的那塊,空著沒啥用,咱只說蓋茅房,估計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買下來。那片雜樹林子,跟里正商量商量,能白給咱也說不定。就是另外兩小塊有主的,咱找人說和說和,多給他倆錢,也能買下來。”連蔓兒道。
她們家從去年開始,又是開酸菜作坊,現在又做這個早點鋪子、還攬著洗衣裳的活,很多人因此得益,她們家的威望和人脈,已經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了。
“是能買下來。”連守信也點頭,不過買這麼大一片地,只蓋新鋪子和茅房似乎太多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