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到這種脈象,第一層的思維,只會認為這是一種病脈,絕不會生出這個病人是個七十歲老人這種荒謬的想法!
鄭翼晨只憑這一點,就得出這個結論,還不分場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口道出,這種行為實在太孟浪了!
其實,鄭翼晨得出這種結論,並不僅僅是脈象這一項,從見到許恆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覺得這個人的身上,透出了一股違和感,外表與神氣,十分不搭。
再後來,他模擬許恆呼吸節奏之際,感受到他體內氣血執行的異常狀態,懷疑又加深了一重。
把脈這一項,是第三個疑點,接二連三的疑點結合歸納,鄭翼晨這才敢得出許恆是一個超過八八年齡的老人的結論。
只不過頭兩個疑點,太過匪夷所思,鄭翼晨知道他如果說了出來,只引起更多無謂的爭論,還不如直接忽略掉,只點出第三個疑點就好,即使給人留下莽撞孟浪的印象,也顧不得了。
這時,有人終於提出了問題:“你就把了一下脈,就說許恆偽裝年齡,是一個老人,還搬出氣血執行這一套,我們也不懂這些,都任由你說了算。”
鄭翼晨早已料到會有人提出這一點,不慌不忙,自信滿滿的道:“要證明我的結論,而且能讓你們也看的懂,其實很簡單,就是鑑定骨齡!”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是啊!要鑑定一個人的真實年齡,只要鑑別骨齡,就能得出一個再樂觀不過的資料了!”
金振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扭頭忘了一眼許恆,眼神中透露出絕望。
那是一種比他自己死了還痛苦的……絕望!
鄭翼晨斜睥著許恆,說道:“一個人的面目,形體等生理年齡可以偽裝,可是任你本事再高,也不可能偽裝的了氣血執行,骨頭年齡這些生物年齡的硬指標!”
他大喝一聲:“來啊,證明我是錯的,只要你接受骨齡的鑑定,就能證明我是錯的!”
丹波義經緩緩站起來身來:“許恆,既然鄭翼晨有異議,又提出瞭解決的方法,為了讓你的勝利名正言順,希望你同意他的要求,進行骨齡鑑定!”
劉文章也開口了,只聽他道:“假如鑑定結果出來了,證明鄭翼晨是錯的,我們會對他做出相應的責罰,同時我本人也會親自向許恆先生道歉!”
中醫與日醫兩大領袖聯袂發言,任誰都不得不重視,眾人將目光對準了許恆,看他做何回應。
金振恩張開了口,卻是如鯁在喉,發不出聲,許恆伸出了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振恩突然間放聲痛哭出聲,如同受傷的餓狼一般。
許恆看了看鄭翼晨,又望向了丹波義經與劉文章那一邊,緩緩搖了搖頭。
這個動作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不必做骨齡鑑定!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無疑是預設了鄭翼晨的質疑,這個看似四十歲不到的男子,其實已經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
鄭翼晨笑道:“既然你承認這一點,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試問放眼韓國,能夠有本事將自己偽裝成這樣的老人,還精通點血截脈的醫術,能夠讓醫聖大弟子心甘情願,代為傳話,除了醫聖本人,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可能的人選。”
他向許恆彎腰,做了個晚輩拜見前輩的禮節:“不知我說的對不對?許鎬,許醫聖。”
“啪啪啪……”
許恆鼓起了掌,眼中竟流露出讚許的神色,而金振恩已止住了哭聲,回答道:“鄭先生,你說的對,你說的一切都對,他就是我的師父,醫聖……許鎬!”
金振恩親口承認了許恆就是許鎬!
對於這個駭人真相,眾人都十分的震驚,即便是丹波義經與劉文章這種見慣風雲變幻的人,神色也變得非常複雜,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