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比劉敏娜困難,用手自上往下一撫,病人手足陽明經的諸多要穴,已經刺入了毫針。
這些毫針,刺入深度不一,有的三分,有的一寸,有的寸半,袁浩濱針下的手法,角度,力度,都恰好最大程度的調動了穴位經氣,多一分太深,少一分太淺,都起不到最佳的效果。
快捷無比的運針行氣後,袁浩濱又拿起幾根三寸的毫針,以手持著針柄,刺**位中,三寸毫針刺入的過程中,沒有彎曲,一直都維持著筆直形態,顯示出他的過人指力。
這種手法,也著實驚豔不少人,樸無邪對樸東健道:“二師兄,這個人的針法不錯。”
樸東健陰沉著臉,道:“嗯。”
樸無邪又道:“我知道那女生用針,是起麻醉作用,男的用針,是收斂止血,調和衛氣,增強抵抗力,還涉及扶助胃經經氣,如果用我的針法,效果會更好,我去幫他們吧。”
金振恩喝道:“無邪!別胡鬧!我不許你出手!”
樸無邪一驚,金振恩很少用如此嚴厲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小聲應道:“知道了大師兄,對不起。”
他又問道:“我,我不出手,能不能靠近一點看。”
金振恩對這個分不清狀況的小師弟毫無辦法,點了一下頭,也不望他,繼續冷眼看著鄭翼晨那邊的動靜。
樸無邪見他不反對,就大著膽子,走到離鄭翼晨幾人不足一米的地方,才停住。
鄭翼晨他們全部心神都放在救人上,也沒留心到身旁多了一人,劉敏娜負責麻醉,袁浩濱負責斂血,兩人行針時,鄭翼晨正在拿出手術的器械,一一攤開,挑出所需要的幾件器械後,先拿起一把泛著寒光的手術刀。
他一個眼神過去,劉敏娜已經會意,掀開病人的衣服,裸露出僵硬如板的平坦小腹。
鄭翼晨面無表情,一刀切開了面板的表層,肌肉。
這一刀下去,頓時讓圍觀者炸開了鍋,他們這才知道鄭翼晨竟是要在這個滿是細菌的地方,給病人開刀做手術!
“這……這簡直是草菅人命!”
“他的手術刀有經過消毒嗎?”
“就算真的完成了手術,病人也會感染而死吧!”
他們議論紛紛,都在指責鄭翼晨的行為,錄下了他動刀的畫面,還說要去報警抓他。
鄭翼晨的刀,並不因外界的一切紛擾稍有遲疑,如庖丁解牛,順著肌肉紋路,避開重要的血管動脈,剖開了肚皮!
劉敏娜不用他提醒,就抓起一把拉鉤,勾住了已經切開的面板與肌肉層,往對側一拉,被肚皮遮擋的腹腔就這麼血淋淋的呈現在外,一覽無餘。
周圍群眾發出一聲驚呼,又怕又怒,斥責鄭翼晨是殺人兇手,不配做醫生,甚至有人企圖突破安保的警戒線,要用行動制止鄭翼晨繼續行兇。
群情激憤之下,還真有幾人利用安保人手不足的疏忽,繞進了場內,一邊大叫住手,一邊跑向鄭翼晨這邊。
跑沒幾步,這幾人突然間停住了前進的步伐,臉上憤怒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畏懼與驚恐。
一人如鐵鎖橫江,攔在了面前,身上和服獵獵飛揚,凶神一般的臉上毫無表情,讓人膽寒。
日醫代表,丹波義經,他就站在那裡,也不必做什麼動作,卻讓人不敢越雷池半步,此時的他,不僅形似北野武,那股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氣質,就跟北野武飾演過的傳奇盲劍客座頭市簡直是一模一樣!
丹波義經淡淡的道:“醫生在給病人治病,閒雜人等,請勿打擾。”
那幾人面露懼色,後退幾步,一人壯著膽子道:“他不是在救人,你見過這種救人的方式嗎?”
丹波義經面上一僵,鄭翼晨救人的手段,確實聞所未聞,他自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