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問道:“他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你要請他們來做客?”
“不是,是請他們做傭人,剛好這裡缺個保安,我就把老楊叫過來填補空缺,他們兩口子住在城中村,治安不好,交通又不方便,年紀又一大把……”
李軒擺手說道:“打住,打住。我只是名義上的客人,你想要安插人進來,還是先想好怎麼才能不引起蔡管家的誤會。”
李軒自詡問題十分尖銳,他見慣豪門間的爾虞我詐,除了自己的家人還有鄭翼晨之外,對誰都是留了一份心眼,從來都不會推心置腹。
對於蔡遠山,李軒也下了心思揣摩過,他在徐家為僕多年,早已是徐家的心腹人物。
紀敏既然說了讓鄭翼晨暫住,蔡遠山必定會防著鄭翼晨,不會讓鄭翼晨玩弄鵲巢鳩佔的把戲。他一定會把鄭翼晨盯得死死的,不會讓這座宅子轉為姓鄭。
而炒退原先的員工,安插自己的熟人入駐,就是一個最大的忌諱!
如果鄭翼晨處理不好,就相當於安了一個定時炸彈。
如何解除誤會,就是擺在鄭翼晨面前的一個大難題。
鄭翼晨聽了這話,卻是哈哈大笑,眨眨眼睛:“對於人與人之間的猜忌與博弈,我不如你看得透徹,只不過,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取而代之,也很明確跟蔡管家說了,這棟房子,永遠都是姓徐的!既然沒有利益衝突,猜忌也就無從說起了。”
他翹起二郎腿,趾高氣揚說道:“夫唯不爭,故無敵。哥的境界,你這種凡夫俗子,又怎麼可能懂呢?”
李軒重重拍了一記腦門:“我能琢磨透蔡管家的心思,但是你的心思,我還真是琢磨不了,完全不是普通人腦的構造。”
鄭翼晨笑道:“你這話,彷彿是在損我。”
李軒惡狠狠說道:“我沒有‘彷彿’,我壓根就是在損你!”
鄭翼晨微皺眉頭,感覺到兩人間的對話,有點不對勁,要知道,他和李軒吵嘴的時候,向來都是無拘無束,斗的是毒舌,排遣的是寂寞,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今天卻感覺有點不暢快,李軒明顯不在狀態,就算是假裝兇狠的表情,還是難掩眉宇間的一絲焦躁。
他疑惑問道:“怎麼了?看你好像很煩的樣子。”
李軒一愣,笑道:“好眼力,想不到我掩飾的那麼好都被你發現了。”
他神情焦躁,撓了撓頭:“我負責的‘幸福裡’專案,一直以來,都進行很順利,最近半個月,有一個對頭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我的事,專門在‘幸福裡’小區附近圈了一大塊地,也搞起了類似的專案,雖然專案啟動的晚,但是日夜趕工,已經快趕上我們了,我那個對頭已經發出話了,準備和我挑在同一天開放樓盤,供人購買,不求賺錢,只為了見我虧本,將我獨立負責的第一樁生意,徹底攪黃!”
鄭翼晨眉頭一皺:“那麼狠!這人到底是誰?”
李軒搖頭說道:“不提了,這是我在高中時候結下的樑子,他家世和我差不多,如果真要對著幹,我也未必會輸給他,只不過……我不想再動用家裡的人力物力,他卻有一整個家族在背後撐著,這才導致我處於全面的劣勢。”
鄭翼晨拍拍他的肩膀,認真說道:“我相信你不用藉助家族的力量,也能力挽狂瀾。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李軒得他鼓勵,豪氣頓生,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一定要把一個月後的‘幸福裡’剪彩儀式,搞的漂漂亮亮,到時候你要記得幫我邀請幾個明星來撐場面。”
鄭翼晨知道他所說的‘幾個’明星,實際上是在特指李麗珊一人,沒好氣說道:“好,到了那天,我一定了解你的夙願,行了吧?”
兩人說話時,蔡遠山帶著老楊夫婦走了過來,看老楊笑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