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城赤腳進入舞池的舉動,著實讓他們震驚瞠目。
鄭翼晨在舞會沒有正式開始前,在餐檯前狼吞虎嚥的吃相,就能引來不少非議。
因為這是最頂級的社交場合,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有著一套潛移默化的規章制度。
他們杜絕一切不文明不文雅的行為。
謝傾城赤腳跳舞,完全顛覆,打破了這套制度。
就算是最粗製濫造,毫無特色,由高中生舉辦策劃的舞會,跳舞的時候,每個人都起碼有一雙鞋。
而今,謝傾城竟脫去鞋子,拉起一截裙襬束在腰間,露出小半截白皙滑膩,線條優美的小腿,落落大方步入舞池。
明明是最粗鄙的野路子,她做起來偏偏顯得自然無比,讓人起了一種錯覺:跳舞本來就應該光著腳丫去跳。
他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詫異,當看到侯賽因淡笑鼓掌時,那股詫異,登時轉化為無以復加的震撼!
侯賽因不加掩飾的態度,明確點明一個事實:謝傾城與鄭翼晨這對舞者,就是舞臺上的焦點。
這在以往的社交場合,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奇景。
要知道,舞會開始的第一支舞,能成為焦點的人,一定是舞會的舉辦人,偶爾出現外人成為焦點的情況,也是因為這人比舉辦人的地位更高。
這些人強自壓抑心頭震撼,舞步輕移,逐漸向四周聚攏,把中間的一大片空地,留給了謝傾城和鄭翼晨發揮。
鄭翼晨一手搭在謝傾城的肩膀,另一手則不知放在哪裡。
謝傾城指導道:“摟著我的腰。”
“哦。”
“手放太高了,你見過有人的腰跟****同一水平線嗎?那叫背,不叫腰!”
鄭翼晨無比困窘,順勢下滑,也怪謝傾城的裙子太過光滑柔順,摩擦力嚴重不足,鄭翼晨的手收不住勢,搭在她的臀部時,才停了下來。
鄭翼晨趕緊收回手臂,歉然說道:“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謝傾城壓低嗓音,小聲罵道:“別狡辯了,不是故意的能按的那麼準?”
“冤枉啊,姐,借我個豹子膽也不敢當著侯賽因的面佔你便宜,人家可是有槍的,我還想平安走出這個門口。”
謝傾城一手背伸,握住鄭翼晨的手掌,親自指導他將自己的手放在正確的位置。
她怒瞪一眼鄭翼晨:“你不是說自己會跳探戈嗎?怎麼連手放哪兒都不清楚?”
鄭翼晨面不改色說道:“我真的會,相信我。”
謝傾城點點頭:“姑且相信你了,現在開始,前進!”
鄭翼晨大腳前踏,在謝傾城的赤腳留下一個黑漆鞋印,同時間兩個人撞在一塊,要不是鄭翼晨眼疾手快,用力摟住謝傾城的腰,兩個人估計就摔到在地。
謝傾城低頭一看,自己雪白的腳丫,被鄭翼晨一踩,登時留下了四五道黑漆的紋路,變得骯髒無比。
她幽怨的看著鄭翼晨:“我不是叫了你前進嗎,你怎麼不按照指令行事?”
鄭翼晨摸摸頭說道:“我……我前進了啊!”
“前進你個大頭鬼!先出右腳你不懂嗎?居然出了左腳!”
謝傾城痛心疾首問了一句:“叫你探戈的老師是誰?我回華夏後找人放火燒了他家的屋子!”
優雅如仙,氣場如王的謝傾城,生平頭一次在舞池上吃這暗虧,惱怒之餘,把帳都算在鄭翼晨那個所謂的“探戈老師”身上。
鄭翼晨低聲說道:“我……我沒老師,我屬於自學成才。”
“自學?還成才?”
鄭翼晨牛氣哄哄點了點頭,自信一笑:“我還有跳探戈的口訣,背得滾瓜爛熟。”
“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