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鄧光榮院長,也有幸接受採訪,點評了顧明高,雖然鄧光榮一直看他不順眼,也不得不實事求是,承認顧明高在這件事上,做的十分漂亮,挑不出半點毛病。
當他接受完採訪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鄭翼晨,把他叫到辦公室,耳提面命一番,好心提醒道:“別忘你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要在半年內整垮顧明高,要是做不到的話,跟著你的進修醫生,我都會趕走,到時候別怪我不近人情。”
鄭翼晨雖然叫鄧光榮放心,其實他一點計劃也沒有,決定不理會這些紛爭,一心把十個學生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好醫生。
他在教導莊喜欽等人方面,越來越得心應手,並且有了一個新的任務,就是書寫醫案。
在八月初的一天,他目睹莊喜欽和袁浩濱為了一個之前的病症各執一詞,爭論不休,靈感頓起,想起在研究骨折術後康復針法時,聶老給自己看過的一大疊醫案。
要是治療過的病例,都有醫案可循,出現這種爭執的畫面,只要翻閱醫案查證就行,而且能隨時借鑑學習,溫故知新,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書寫醫案一事,他心中有一個最適合的人選,就是交給理智的劉敏娜做,可是她還在外科跟著陳勇學習外科手術,再過不久,還要被調到李三光那邊,跟著這個昔日的腦科手術專家學習,短期內無法重返針灸科。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這事交給做事一絲不苟的莊喜欽。
閒暇之餘,他除了去錦華山莊找雷動學武,到同仁堂給白祺威當學徒外,最常去的一個地方,就是廣藥集團的辦公大樓,這是他的個人企業,交給黃展打理,他絕對可以放一百個心,偶爾過去,名義上是領導視察,其實是想和黃展敘舊聊天。
黃展坐上高層的位置後,整個人改頭換面,煥然一新,再不是從前那副任勞任怨的老好人模樣,眼中開始有了一種上位者的霸氣,讓手下人又敬又畏。
只有和鄭翼晨獨處的時候,他才會撕掉偽裝,變回原先那個人畜無害的黃展。
黃展自從看了周曉川贈送的那幾套企業管理的書籍,受益匪淺,在為人處世和談吐言行方面,都成熟了許多,偶爾遇上難題,也會打電話諮詢周曉川。
周曉川礙於鄭翼晨的顏面,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才促使廣藥集團易主之後,一切的事宜,還是能有條不紊的進行。
不過,鄭翼晨知道,黃展只是學到一點皮相,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領導者,還需要經年累月的磨礪。
他有上位者的姿態和手段,卻沒有一顆冷酷的心,這點從他接管廣藥集團後,利用職務之便,對歐大鵬的藥廠生意多加照顧中,足見一斑。
鄭翼晨經常就此時嘲笑黃展婦人之仁,也打從心裡明白:假如黃展沒有這種“得人恩果千年記”的高貴品格,他又怎會放心把一個資產超五億的醫藥集團交給黃展打理呢?
這一日下午四點半,接診完所有病人後,鄭翼晨一看還有時間,決定考核袁浩濱的針法:“浩濱,上次我不是教了你‘汗法’具體的行針步驟嗎?你在燕娜身上用一遍,我考核一下。”
陳燕娜沒有異議:“好啊,我這兩天有點咳嗽,驅汗解表,也能好的快一些。”
小白鼠都自動獻身了,身為屠夫的袁浩濱卻顯得病懨懨的,一點動力也無:“師兄,針法我是學會了,可操作這套‘針法’太累人了,我剛剛治完十幾個病人,真的沒什麼力氣拿針,不如下次再考核吧。”
鄭翼晨見他目光閃爍,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想好醫治袁浩濱懶病的良方:“你要是現在能使出‘汗法’,我就獎勵五百,要是改天的話,就只能減到二百五了,自己考慮考慮。”
袁浩濱一掃頹氣,精神抖擻:“師兄,你太小看我了,先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