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蠻勁能解決的,這事他可撐不了。
鄭翼晨本來想著錄完口供,可以回家好好休息,聽到這話,義不容辭出聲說道:“馬隊長,不如讓我去看看那個病人,試試能不能幫得上忙。”
馬明鋒面上愁容一掃而空:“險些把他忘了,眼前就有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啊!”
他正容釋出命令:“既然這樣,小王,你就帶鄭醫生過去看一下那個病人。”
被稱作小王的便衣民警,一臉狐疑看著鄭翼晨:“他,他是一個醫生?真的假的?”
馬明鋒冷哼一聲:“你膽子夠大啊,居然還敢質疑我的話了!人家自願幫忙,是本著一片醫者之心,你的態度要好一點,知道嗎?還不快去?”
小王忙不迭點頭稱是,叫了一句醫生好後,又開始自我介紹:“我叫王尼……”
鄭翼晨截口說道:“我沒空聽你介紹自己,快點帶我去看那個癲癇病人,快!救人如救火!”
小王面上一紅,暗道自己的思想覺悟還是太低了,居然連這點基本常識都忘了,再不說半句多餘的話,當先一步,疾行如風,前往關押犯人的監牢。
他是市內連續三屆的百米短跑冠軍,雙腿爆發力驚人,一旦認真跑起來,整個派出所也沒有誰能跟得上。
現在他可是豁出了老命在奔跑,比參加比賽的時候還認真。
之所以要較真,完全是因為他被鄭翼晨的話刺激到了,所以要在速度上爭一爭鋒,如果他先先一步趕到監牢,鄭翼晨反倒落後一大截,就能將鄭翼晨教訓他的話連本帶利還回去了。
他如意算盤打得很好,開足馬力跑了一百多米後,面帶得意的微笑,回過頭去,想看看鄭翼晨落後多遠。
這一回望,如見鬼魅,恰好和鄭翼晨四目相對,原來他一直寸步不離,跟在旁邊。
鄭翼晨氣定神閒,衝他淡淡一笑:“你再跑快點,我就跟不上了。”說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一臉的遊刃有餘。
“這……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小王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真想跑回頭詢問一句馬明鋒,“隊長,你說錯了吧?這哪是醫生啊?就這腳力和肺活量,明明就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啊!”
鄭翼晨壓根不知道,小王的自尊,已經被自己的非人表現狠狠踐踏碾壓,依舊不緊不慢跟在後頭。
好不容易到了關押犯人的那間牢房,鐵門半開,推門進去,就能看到一個穿著橘色囚衣的光頭臥倒在地,面容扭曲,青筋暴露,雙眼上翻,只能看見眼白,一串白沫從嘴角下垂,四肢抽搐,看上去十分恐怖。
兩個民警一臉惶急,在旁看守,一個按住他的四肢,一個拿著一把木勺塞入囚犯的齒縫,避免他咬斷自己的舌頭。
鄭翼晨定睛一看,心下疑惑,從面色觀察,囚犯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並沒有出現癲癇發作時常見的痰熱之象。
“難道……跟上次那個病人的三叉神經痛一樣,是其他病因引起的?”
鄭翼晨一邊觀察囚犯的肢體痙攣情況,一面查詢病因,卻始終沒有半點頭緒。
當望診不奏效時,鄭翼晨只能藉助脈診進一步協助診斷了,搭上囚犯的寸關尺三脈,認真體會脈象:“嗯,頻率略快,可以看作是數脈,體內有熱是可以確定的,但也不至於到熱擾心神的地步。”
脈診和望診相結合,怎麼看也不像是癲癇的症狀,鄭翼晨就留了個心眼,用手掌觸控囚犯的手臂和大腿,感受他皮肉筋肌的痙攣程度。
觸診之後,他心下再無疑惑,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
在旁等待他出手救治的民警,見他無緣無故發出笑聲,心裡開始不爽了:專門請你過來,就是讓你幫忙看病,誰知道一進來就只是出手亂摸一通,病人還在抽搐,翻白眼,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