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專生的能力,絕不比所謂的研究生差!
所以,他才殫思竭慮,希望能想出一個好辦法。
在紀錄片緊鑼密鼓拍攝期間,鄭翼晨看似不以為意,每天只是打牌,實際上在玩樂的過程中,他的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十分專注。
奈何靈感這種東西,畢竟不像女人的事業線,只要擠擠就會有。
靈感更像是堤壩的死水,只等有一絲缺口,就等噴薄而出,水到渠成。
鄭翼晨日思夜想,經過長時間的思考,終於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概念,很想真切的捕捉住,卻一直功虧一簣。
期間鄭翼晨也跟顧明高碰過兩次面,顧針王春風得意,前呼後喚,一吐鄭翼晨入職針灸科以來的怨氣,可以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勝過鄭翼晨不止一籌半籌,也不再板著一張臉,見面的時候,還會虛情假意,問候幾句,還故作大方,以主任和前輩的身份,鼓勵年輕人認真學習針灸,有空缺的位子了,就讓鄭翼晨也加入“腦癱專科”的專案中。
鄭翼晨也只能按下一肚子的怒火,假裝大喜過望,感謝顧主任的栽培和勉勵。
比他更憋屈的,估計只有鄧光榮一人了。
鄧光榮身為院長,拍攝紀錄片那麼大的事,自然少不了關於他的採訪,不過話題都是圍繞顧明高進行的。
面對鏡頭的時候,鄧光榮沒的選擇,只能違背本心,對顧明高交口稱讚。
“一代針王,摒棄中西醫的門戶之見,以一個名中醫的身份,在我們這間西醫院任職,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壯舉,又開設了一個惠澤全國的腦癱專科,充分體現了顧主任豁達無私的大醫情懷……”
他說得口沫橫飛,面色通紅,臉紅的原因,倒不是因為滿口胡話,言語誇張而害羞。
主要是誇一個他痛恨的人,讓鄧光榮氣得不輕,臉才紅的跟火燒雲似的。
經過採訪之後,鄧光榮開始對鄭翼晨滋生不滿的情緒,失望的同時,也失去了信心。
這個帶來一次又一次驚喜的年輕人,估計在前幾次的力挽狂瀾中,早已敗光了人品,被打回原形了!
鄧光榮對鄭翼晨失去信心,這無可厚非,因為鄭翼晨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呢?
在這種深思熟慮的煎熬中,時間一天又一天的推移,轉眼已經到了拍攝的第五天。
距離一個星期的拍攝週期,只剩下兩天時間了!
正當他憂心忡忡之際,“包打聽”謝家輝打探到一條訊息,終於開啟了缺口,讓鄭翼晨有了反敗為勝的全盤計劃。
謝家輝這人,名為一個帶把兒的男子,實際上性格偏向女性,這一點從他看書的風格就能體現出來。
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在網上看書,肯定是挑玄幻都市一類的爽文閱讀,他倒好,每天都流連於女頻,對所謂的虐文情有獨鍾,時常被書中人物坎坷的情路歷程弄哭。
被人取笑他的惡趣味時,謝家輝總會振振有詞的說,自己是帶著批判心理看這些書籍,然後扭頭繼續看著電腦螢幕,一邊用紙巾擦眼淚。
據劉敏娜分析,謝家輝應該是在一個粉碎的家庭長大,極端沒有安全感,看到其他人的經歷比自己還慘,才會覺得心情舒暢,虐文就是他的精神鴉片。
所以他不看書的時候,也會不遺餘力,跟小區大媽一起跳廣場舞,在《最炫民族風》的燒腦旋律下扭動腰肢,依次獲取大媽信任,然後從他們口中套話,套出附近小區各式各樣的人間慘劇,瞬間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簡而言之,謝家輝把他尋求安全感的天性,轉為了打聽八卦訊息的技能,為此沒少被鄭翼晨批評,認為他不務正業。
正是這個不務正業的謝家輝,帶來的八卦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