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婦人拿帕子按了按鼻子上的汗珠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小姐!”敲門的婆子嚥了咽吐沫。有些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心說話:你說的輕巧,還大點兒聲。再大聲老孃的嗓子都要扯破了。
不過,對方是她的主子,主子有令,即便那命令不怎麼合理,她也要嚴格執行。
只是她都敲了好半晌的門了,裡面的人竟似死了一般,連個迴音都沒有,她的手敲得都疼了。
婆子一邊嘀咕,一邊四處踅摸,忽然看到不遠處的牆根散落著一些石塊,她心念一閃,有了主意,三兩步跑到近前,撿起兩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又走了回來。
年輕婦人原本還想訓斥婆子幾句,但見她拿起石塊來敲門,動靜比用手拍的大多了,心下滿意,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靜靜的等著。
“開門啊,陸離,開門,我們大小姐找你來算賬了,你龜縮在裡面算個什麼樣子!”
“陸原上,陸探花,你給我開門啊!”
“咚、咚、咚!”
石塊重重的砸在門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其中又夾雜著婆子聲嘶力竭的叫罵聲,一向安靜的九華書院大門邊,此時喧鬧得不成樣子。
而原本在門後看守的幾個小廝,如今卻沒了蹤影,只剩下一張長條桌子和上面擺著的幾本厚厚冊子。
“二奶奶,二奶奶,門房李管事求見。”暖羅快步走進書房,低聲回稟道。
謝向晚還在默寫腦中的典籍,聽到這話,不禁放下筆,“李管事?可是外頭有什麼事?”
暖羅臉色有些不太好,壓低了聲音說道:“李管事說書院門外來了三個婦人,她們在門口大喊大叫,直說讓二爺出去。”
三個婦人?
謝向晚蹙了蹙眉頭,問道:“什麼婦人?她們尋二爺有什麼事?”
暖羅吞了吞口水,“李管事說、說,其中一個是、是——”
謝向晚有些不耐煩了,“是誰!”
暖羅見狀,趕忙道:“李管事說他瞧著其中一個有些像二爺前頭的那位奶奶。”
“許氏?”謝向晚訝然,話說這位姑奶奶不是被許家人嫁到西北去了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暖羅點點頭,臉上帶著幾分猶豫。
謝向晚見了,嘆了口氣,道:“還有什麼,一併都說了吧。”
暖羅咬了咬牙,道:“李管事還說,許氏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兩個婆子,還、還帶著一個男童。”
暖羅覷著謝向晚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看模樣,那男童約莫一歲多點兒的樣子。”而許氏跟陸離和離不足兩年,如果許氏是那時懷有的孩子,除去懷胎十個月,那孩子如今正好一歲!
謝向晚神色微變,低聲道:“一歲大的男童?!”
暖羅用力點頭,“沒錯,而且許氏還命叫門的婆子喊什麼‘出來算賬’等語。”
頓了頓,暖羅擔心的說:“小姐,那孩子不會真是二爺的吧?奴婢瞧李管事的臉都嚇白了。”
謝向晚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扶手上,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扶手,良久,才緩緩說道:“去,把紅隼叫來,順便命人去稼圃看好門戶,二爺正帶著皇長孫在裡面上課,切莫讓人進去打擾了他們!”
暖羅一怔,心說,小姐不是應該先把李管事叫進來問個仔細,然後出去找許氏對質嗎?再不濟,這事兒也要尋二爺問個清楚,怎麼反而去尋什麼紅隼?要知道,紅隼可是二爺的人啊,小姐找她,紅隼定會幫著二爺說話!
謝向晚掃了她一眼,“還不快去?!”
暖羅不敢耽擱,趕忙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謝向晚繼續坐著,表情晦暗不明……
ps:謝謝aquazl親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