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中已經帶了些許笑意。方才聽李媽媽說看那孩子長得有些像陸元的時候,謝向晚就猜到了這可能是陸離的計策,現在不過是做個印證罷了。
“二爺啊,錢世子派來的管事說了,我家爺乃是定國公府嫡出的二公子,出身尊貴,好學多才,”芸娘難掩驕傲的說道,“難怪在金陵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家爺丰神俊朗、超凡脫俗,原來竟是這般尊貴的人兒,妾身——”
芸娘正欲再好好誇一誇‘她的爺’,陸離唰得站了起來,也不廢話。直接對錢氏說道:“好、好、好,好個錢家,好個錢世子,如此‘深恩厚德’,我陸離記下了!”
陸離拉起謝向晚,夫妻倆連個招呼都不大,揚長而去。
老夫人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小齊氏已經呆掉,而梅氏樂呵呵的看戲,至於陸延宏、陸延修兩兄弟。則有些發愣。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
唯有錢氏,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她知道,這次是把陸離得罪狠了。更嚴重的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錢家若沒個表示,人家陸離定不會善罷甘休。
依著陸離夫婦的‘混不吝’,沒準兒。官司還能打到御前,到那時,錢頌一個‘汙衊’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哪怕現在陸離不是朝廷官員了,但在聖人跟前,也比延恩伯府有面子。
一個弄不好,聖人還會申斥延恩伯府、重重懲處錢頌呢。
陸元也反應過來,心中暗暗記了錢頌一筆。他知道前些日子錢頌在東大街吃了陸離的暗虧,想著這小子定會報復,只是沒想到,錢頌報復的手段竟這般低劣。還牽扯到了自己的外室和私生子。
這下子好了,芸娘母子曝了光,陸元還要好好跟老夫人解釋一番,至於小齊氏,並不在陸元的考慮範圍之內。
……
“哈哈,哈哈哈,”
出了寧壽堂,謝向晚再也忍不住了,拿著帕子掩著嘴大笑起來,只笑得她腰都直不起來了。
陸離見了,好笑的搖搖頭,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勸道:“阿晚,慢些笑,切莫笑岔氣了。”
“哈哈~唔,我、我不笑了,”謝向晚單手掐著腰,慢慢直起身子,拂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道:“二爺,你瞧見老夫人和小齊氏的模樣了嗎,哈哈,真、真是有意思。她們、她們還想著看咱們的笑話,不想、不想自己卻成了笑話。哈哈……”
謝向晚說著說著,又哈哈笑了起來。
陸離無奈,伸手輕輕幫她撫著背,唯恐她一個不慎,真把自己給笑岔氣了,嘴裡卻道:“這也沒辦法,誰讓她們的寶貝世子不爭氣呢。家裡美妾俏婢一大堆還不滿足,還要到外頭去偷嘴,如今鬧出事來,被人笑話也是應當的。”
好容易止住了笑,謝向晚忽的說道:“那個芸娘怎麼會答應?二爺可是許了她什麼?”雖然只瞧了一面,但謝向晚覺得,那芸娘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陸元跟她玩兒‘少爺與民女’的戲碼,起初可能會隱瞞真實身份,但兩人過了三四年,孩子都有了,芸娘定會暗地裡調查陸元的身份。
如果芸娘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她也不會孤身一個人帶著兒子從金陵順利抵達順天。
而方才芸娘卻故意衝著陸元喚‘二爺’,明顯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這個人是誰,謝向晚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陸離表情淡淡的,“沒什麼,我只是告訴她,我可以讓她們母子順利的進入陸家,讓她的兒子認祖歸宗。”如果芸娘只是一個人,她自是想在外面做個‘正頭娘子’,如今她有了兒子,就不得不為孩子著想。
私生子和庶子,可是有極大的區別的。
謝向晚點點頭,笑道:“這下子,寧福堂要熱鬧了。”前頭已經有一個疑似重生者的梁姨娘,如今又來了個小白花芸娘,再加上彪悍的正妻小齊氏,三個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