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毛,嘴裡輕輕說著:“小雨點兒,一路上憋壞了吧。呵呵,沒關係,咱們一會兒就能出去了,回家的路記住了嗎,嗯?”
一邊說著。一邊用臉頰輕輕蹭著它的小身子。
“咕、咕咕~”偏這信鴿極有靈性,竟是聽懂了謝向晚的話,歪著小腦袋,嘴裡不時的叫喚著。
一人一鳥如此互動了片刻,而後謝向晚將它放在書案上,拿起小木圓筒。小心的系在它的右爪上。
系完後,謝向晚又反覆在信鴿耳朵旁嘀咕,“記著,要直接飛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把信交給阿安,不要讓別人看到了!”
尤其不要讓小洪氏的人發覺了。
周安然說得沒錯,謝向晚敢把謝向安獨自留下,自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但在東苑留了不少人手,就是謝向安那兒,她也做了穩妥的安排。
除了人手,謝向晚還特意帶了兩隻馴養的信鴿,以便能時常與家中保持聯絡,及時掌握家中的動向,以及謝向安的近況。
再者,這次出行,沒有帶上謝向安,除了他年紀小、不宜遠行外,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謝向晚的‘釣魚’計劃。
對於小洪氏,謝向晚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她決定一次將這惡婦徹底解決。
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按耐不住、準備朝謝向安下手了。
望著信鴿遠去的身形,謝向晚心裡有些矛:一方面,她擔心弟弟,希望小洪氏能良心發現,不要對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小洪氏能有所動作,這樣自己才能直接抓住她的把柄,將她徹底打敗。
最後,這種矛盾的心態還是化作了對弟弟的擔心,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洪幼娘,希望你能真的賢惠一些,不要傷害阿安……或許,我會看在阿安的面子上,讓你死得好看一些……”
……
揚州,謝家大宅裡,周安歌聽了周安然的‘法子’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這麼簡單?”
她實在沒想到,周安然的辦法竟是如此的簡單,而最讓她羞憤的是,如此簡單的法子,自己居然沒有想到。
周安然微微一笑,她聽得出周安歌話裡的挫敗、懊惱和羞憤,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探討,她直接說道,“不管簡單還是複雜,法子好用就成。對了,事不宜遲,七妹妹,咱們這就去尋謝家小少爺吧。”法子是她想出來的,功勞自然也是她們兩個人的。
這一點,周安然計算得很是清楚。
周安歌的臉彷彿便秘了十幾天卻始終得不到宣洩一般難看,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無奈的點頭:“好,我們走吧!”
唉,怪只怪自己太笨,連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白白將偌大的人情分給了周安然。
垂頭喪氣的領著周安然出了天香院,一路朝正院走來。
正院的東廂房裡,謝向安正坐在羅漢床上,趴在小炕桌上寫著什麼。謝媽媽一臉慈愛的坐在一側的鼓墩上,腿上放著個針線笸籮,繡花繃子上的童子戲蓮的圖案已經完成了一半,且瞧那布料的顏色和尺寸,應該是給謝向安做得小肚兜。
謝媽媽低頭繡兩針便抬起頭,看看謝向安,見他依然乖巧的練字,就滿意的笑了笑再低下頭繡花。
如此反覆著。謝媽媽確保小主人沒有脫離她的視線範圍。
而那位從外頭買進來的吳媽媽則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往謝向安身邊湊,而是在院子裡調教剛剛選進院子的四個小丫鬟。
周氏姐妹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吳媽媽在調教小丫鬟。
“老奴見過週三姑娘、周七姑娘!”
吳媽媽是侯府裡出來的管事媽媽,對於京城的閨秀也有所瞭解。當初第一次看到周氏姐妹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心裡暗道:嘖,這謝家好大的膽子,竟敢窩藏朝廷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