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看著猗窩座徹底消失,炭治郎鬆了口氣,他搖晃著還沒說完,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巨大的聲響引起了義勇的注意,他想起身卻感到一陣眩暈,要倒下時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杏壽郎?”
義勇被扶著滑落到了地上,他的聲音微弱而含糊,視線在模糊中能看見對方。杏壽郎正低頭檢視炭治郎的情況,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是關切。杏壽郎看出炭治郎主要是過度疲勞,轉頭安慰著和義勇說道:“沒事的,他需要休息,你還好嗎?”
“沒事…休息治療就好了,你的手”
義勇說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杏壽郎那隻垂落身側的右手上,杏壽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摸了摸,笑容依舊溫暖如初:“我很好!”
“真……”
義勇的話語未完,便已陷入了暈厥,空間只剩下杏壽郎一個人清醒著,他抓著右手臂的手收緊,沒有任何知覺,他的心中卻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抬頭看著飛來飛去鎹鴉,輕聲呢喃道:“只要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
巖勝此刻正靜默地對坐於月亮的光影之下,緣一坐在對面與他對峙著,黑白的棋子擺在石桌上。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巖勝的心中有些許尷尬,畢竟每次與緣一單獨面對面坐著,都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和無措。
這份尷尬很快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觸動所取代,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微妙感應,讓他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一直和他彙報情況的鳴女安靜了許久後才開口。
“黑死牟大人,猗窩座大人死了”
“!”
巖勝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坐在對面的緣一也停下了動作,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巖勝感受到了對方的視線,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就對上那雙熾紅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情緒。
“兄長大人,發生何事?”
巖勝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感覺事情不太簡單,這也太奇怪了。繼國緣一對於殺死無慘有莫名的執著,按照他的想法就是:這是他的使命。
“你…為何突然、找到這”巖勝平淡的問道,讓緣一沉默了,剛想開口說什麼,巖勝金色的眼睛看了過去,聲音冰冷無比。“別轉移、話題”
巖勝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這一切太過巧合,即便是屑老闆——鬼舞辻無慘透露的訊息,也不可能如此精準地掌握緣一的動向。就好像被安排過一般,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被繃帶緊緊包裹、滿是疤痕的臉——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
“是耀哉閣下和我說的”
緣一的回答證實了巖勝的猜測,巖勝垂下眼眸,眉頭微微皺起。果然是鬼殺隊主公的安排,看來緣一是誰他也知道了,也是,畢竟都有記載。
巖勝能猜出對方想做什麼,珠世肯定參與了計劃的安排,畢竟她知道,只要繼國緣一在,無慘一定不會出現。那就給故意給一個機會,他們肯定察覺到了無慘的一些行動,所以故意讓繼國緣一離開,為的是讓無慘入套。
那之後呢?對方完全放棄了緣一這個戰力嗎?
巖勝思考著,他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那個只見過兩面就被自己殺死的主公,產屋敷的人都很聰明,又帶著預言的能力,那對方一定看到了什麼。
“兄長大人?”
緣一很奇怪,在他回答之後,巖勝就沉默了下來,眉頭也皺得更深了。巖勝沒有聽見,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腦海中肆意奔騰,他思考著對方的下一步行動。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揉著他的眉心,溫熱的觸感嚇了巖勝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