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稀奇的?
“一陽指是段家的不傳絕學,除了當年中神通王重陽用九陰真經從南帝那裡換了一式外,再沒有外人學過。”
蘇雲說的這話極為篤定。
卻也讓在場的人迷惑了許多。
既然沒有外人學過,那段延慶又從哪兒學的一陽指?
說者有心,聽者無意。
看戲幾人沒能聯絡起來。
反倒是正在苦苦支撐的段正淳腦海裡靈光一閃,看著面前蒼老猙獰猶如惡鬼羅剎的段延慶,一時間胸口憋悶,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延慶延慶你是延慶太子?!”
由於段延慶先前沒有去摻和萬劫谷的事,也沒在段正淳面前出現過。
因此他的身份反倒只有天龍寺老和尚知道。
如今被段正淳一語道破。
卻是悲從心來,兩拐拄在地上,仰頭望天,無語凝噎。
“延慶太子,延慶太子,這怎麼會……當年明明死了的人,為何還活著!”段正淳整個人都傻了,手足無措地看著段延慶。
葉二孃和雲中鶴對視一眼,退到段延慶身後,輕聲喚醒了走神的段延慶。
如今被人點破身份,段延慶也沒有遮掩的意思,腹語發音道:
“當年儂智高叛亂,我被追殺到天龍寺外,幸得菩薩相救,這才苟延殘喘活了下來。本想回宮,可段正明居然竊居東宮,還請出了天龍寺一燈大師,枯榮大師,讓我發下永世不回大理的誓言,然後便將我逐出了大理!”
“一陽指,呵,你說我為何會一陽指!”
在場的人都沉浸在段延慶猶如杜鵑啼血的怒嚎中,蘇雲的關注點卻是那尊菩薩。
‘看樣子段延慶確實是將刀白鳳當做了一生信仰,或許可以藉此幫他一把。’
這個“他”,自然不是段延慶,更不是段正淳。
而是段譽。
只見蘇雲傳音段延慶道:
“你剛才過來,是想問我為何會知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髮’吧。”
“你可知,那位觀音便是段正淳的正妻刀白鳳,如今被他逼的入了道觀,發下了不死不出的毒誓,整日以淚洗面,眼見就活不了多久了!”
蘇雲睜著眼睛說瞎話。
刀白鳳入道觀不假,那是被段正淳拈花惹草氣得;也確實發了誓,但也沒到‘不死不出’這麼惡毒;至於說活不了多久,也是無稽之談,畢竟兩人都沒見過面,又如何得知?
可段延慶真的信了!
實在是段正淳的風流韻事簡直是宋國一大軼聞,甚至不止是南北兩宋,就連隔壁的明國、清國都有傳揚,經久不衰。
太子之位沒了,段延慶可以忍,畢竟這麼多年都不是太子。
四肢殘廢,面容被毀,段延慶也可以忍,畢竟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習慣了。
可菩薩受了委屈,段延慶忍不了!
原本起了的退卻心思,頓時消散一空,紅眼瞪著段正淳喊道:“老三,老四,殺!”
蘇雲看到再度拼殺一團的幾人,不由得將目光落在段譽身上。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脈相承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