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為難的神情,看向閆衡,他是知道自己不喜酒的。
閆衡卻朝他點了點頭,似是帶了些許醉意,緩緩說道:“稍飲些吧!莫拂了張娘子的好意。”
盛情難卻,周若雲勾唇笑了笑,起身將要接酒,忽然那蓉娘子手骨一軟,那酒斜斜灑了出來,不巧都灑在了她自己的大紅衣衫上。
紅衣最忌酒水,一杯酒落了七八分在胸前,其色立即就改,她驚呼一聲,唇瓣微啟,聲音婉轉,不禁引人入勝。
淺福一禮,身子不由地向後晃了晃,雙眼迷離道:“妾酒醉手軟,持不甚牢,還望夫人包涵。”
張大富見狀,重新斟來一杯酒,起身連連給她賠不是。
掃了閆衡一眼,見他心不在焉,顯然注意力不在這裡。周雲若欣然接下,幾人看著她仰頭飲下,都露出了笑意。
寬袖裡浸了溼意,她面無異色。
蓉娘子汙了衣服,藉此更衣離席,閆衡又與張大富暢飲幾杯,他微微垂頭伏案,顯然醉了。
此時周雲若單手撐著下巴,好似身子無力,微眯著眼,將閆衡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
見他以出恭為由,出了廳門,眼神示意石霞,尾隨跟去。
這邊周雲若吩咐張府下人,給張大富備上醒酒湯。
她靠在椅背上,人很是精神。
這蓉夫人可不是什麼張家夫人,她原本是張大富內侄兒的妻子。
二人罔顧綱常,亂倫已久,後被張大富的原配夫人發覺。
身為女子的蓉夫人,自知在劫難逃,於是拋夫棄子,煽動著張大富捲款與她私逃至京都。
買宅安家,以夫妻名義過起了恩恩愛愛的日子。
江南距離京都甚遠,本來是可以瞞天過海的,可惜啊!
她耐不住骨子裡的浪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上閆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最後,不僅失了身,還失了心,害了張大富一條性命不說,還被他騙光了家產。
心黑的閆衡更是斬草不留根,待人沒了價值,便將她與張大富亂倫姦情公佈於世。
此事驚動官府,逼得這女人當夜懸樑自盡。至於是否自願尋死,就無從得知了。
這事當時被人傳得沸沸揚揚,她那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後來還是閆衡垂暮之年,吃醉了酒,玩笑般隨口一句,給她提了醒。
張府後院,一間獨立的瓦房,偏居一隅。
屋內昏暗,女子的呻吟伴隨著男子的低吼,原始狂放的聲響,無不昭示著屋內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