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尉家眷”四字後,便紛紛移開視線,不再關注。
直到當那幅畫作被展開,呈於眾人眼前時,常老夫人忍不住讚了聲“好”
眾人才將目光投在她身上。
一位夫人靠前:“我家中收藏了一副蘇大人的山水畫,我瞧著這畫與與蘇大人的那副,畫風頗像。”
“莫不是蘇大人的手筆。”
此話一出,玉翡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本是拿在手中把玩的蜜橘,霎時滾落下來,一直滾到周雲若的腳邊。
周雲若目視前方,睬都不睬。
她才不會如前世一般,傻傻地為她拾起來,得她一句:“髒了,不要了。”
此時,她微微搖頭否認了夫人的話。
夫人禮貌一笑,不再言語。
眾人又失了興趣,紛紛移開目光,蘇大人的墨寶從不輕易贈人。還以為他們有交情。
原是誤會,是了!***與武安侯唯一的嫡孫,怎會認識一名不入流的校尉。
待她重新落於座上,常玉翡的目光也依如當初一般,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初見便現端倪,這大概就是宿命中,註定水火不容的直覺吧!
一道暖陽照在周雲若的側臉,她生了一張圓潤的鵝蛋臉,眉形修長,末端微微上挑,眼睛則是丹鳳眼,眼角微翹,配上花瓣狀的飽滿紅唇,端莊又嫵媚。
這樣的一副面容,初看便給人留下極深的印象。
此刻,隔著距離,她迎上常玉翡清冷的眸子。
誰能想到這樣一張清塵脫俗的臉下,生了一顆黑透的心。
想到她種種惡行。
目光一冷,當下一記白眼翻過去。
上首的常玉翡被那記白眼翻地,只覺一口氣憋在肺管子裡,不上不下,漲得臉色難看。
席上,常府為女賓備了荔枝酒。
她平常不飲酒,卻獨獨對這荔枝酒記憶尤深。記得這酒是從南方來的,味道極好。清甜的荔枝果香幾乎蓋住了微淡的酒味。
果香饞人,卻也只敢飲一杯。
初時不覺,到了午宴接近尾聲時,她竟有種腳踩雲霧的飄然感,兩頰浮上紅暈,倒沒有難受的感覺,反而是煩惱都被這股飄然感衝散了。
都說酒能祛百慮,這感覺當真妙哉!
午宴後,陽光暖人,嫣紅的冬梅含苞欲放。
梅園內,三兩個夫人結成一隊,賞梅談笑,拉近關係。
只她落單,倒也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