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若瞳孔猛地一縮,這一瞬間來得太快,她看著他,似是不敢相信,寧國舅會為她捱打。
太后厲聲道:“你以為哀家不敢打你嗎?”
寧國舅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眼神中滿是戲謔:“您是長輩,想打就打唄,不過嘛,這臉打壞了,損的是皇家的顏面。”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笑,太后卻氣得臉色鐵青,手中的金鑲玉護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一旁的太監總管見狀,手停在半空,進退兩難。
整個玉皇殿內,氣氛凝滯得彷彿能滴水成冰。
“***駕到~”
隨著殿外一聲高呼,***緩緩走進來,路過周雲若時,冷傲的眸子輕輕掃了一眼。
常玉翡見***也來了,嘴角一勾,來得可太是時候了,今日之後,***定不會再讓她進侯府。
此刻,太后看向***,請她上座,又道:“皇姐~怎麼來了。”
***餘光掃向周雲若,她來此當然為了這個女人,這幾日御兒整日悶悶不樂,又從下人嘴裡得知他從未與綰綰同房。
他都二十六了,膝下無子,這般下去還得了。左思右想,既是和離了,御兒要她,管她願不願意,她就得入府來。
可是,此時看著她與寧國舅跪在一起,心下一沉,微眯著眸子問:“這是怎麼了?”
太后撥出一口濁氣,惱道:“這女子敗壞道觀風氣,與寧國舅私相授受,本要嚴懲一番,你瞅瞅,這國舅爺還護得跟個眼珠子似的。”
***一聽,面色倏然一冷,眼中彷彿有寒冰凝結。冷厲的眸子如同利劍,直刺向周雲若,那眼神中分明帶著濃烈的殺意,彷彿要將她生生凌遲。
“好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子,竟敢同時勾引御兒與國舅,今日若不給你一個教訓,真當我皇家無人了!”
周雲若胸間起伏的劇烈,她高聲道:“臣女沒有勾引任何人,更沒有對蘇大人有非分之想!”
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冷冷一笑,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火花:“你的意思,是本宮的御兒糾纏你?”
周雲若揚起下巴,目光直視著***,毫不退縮:“蘇大人風光霽月,又怎麼會糾纏我,況且我與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御兒想了她這麼多年,她竟輕飄飄一句打發了。
此刻,心中惱怒,回身看向太后:“這樣的狐媚子,留著也是禍害。”
太后聞言,眸光微閃,她緩緩掃視著跪在地上的周雲若與寧國舅,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緊繃的臉上,心中已明瞭話外之音。
一旁,常玉翡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激動,手指輕輕絞著帕子,心中暗自盤算,即便自己無法得到蘇御的心,但只要周雲若這個絆腳石被除去,蘇御的心遲早會空出來。
到那時,誰又知道結果呢?這想法如同野火燎原,在她心中迅速蔓延,讓她整張臉都因興奮而微微泛紅。
太后瞥了一眼周雲若,薄唇輕啟:“賜鴆酒。”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溫度彷彿驟降,令人心悸。只見一名宮人端著一隻小巧精緻的玉壺,壺中液體烏黑髮亮,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寧國舅雙目圓睜,怒髮衝冠,直衝那宮人而去。他大手一揮,帶著凌厲的風聲,“砰”的一聲巨響,烏黑的毒酒四濺。
他轉身,將周雲若緊緊護在身後,身軀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吼道:“她沒有勾引我,這毒酒不能賜。”
太后眸子一沉,寒光更甚,又聽周雲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陛下仁政,而你身為太后,竟然如此草菅人命,我今日若死,來日必有人筆伐你們。”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