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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
水榭暖亭,蘇御靠在金絲圈椅上,身旁小爐上溫著茶湯,他神色專注的看著一旁的綰綰。
綰綰執筆作畫,嘴角輕輕上揚,靈動又俏皮,彷彿春天裡暖柔的風,輕輕拂過心田。
陽光下,蘇御的臉龐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輝。
綰綰拿起筆,微微側頭看向他,嘴角微張:“大人,這一處,我總是臨摹不好。”
蘇御起了身,走近瞧了兩眼,握住她執筆的手,二人瞬間貼近了。骨節分明的玉手,裹著她的手,在紙上勾勒著,綰綰靈動的臉,不覺染上嬌羞。
一旁的文遠欣然一笑,綰綰姑娘嬌俏可愛,又與大人興趣相投,難得大人能主動靠近一個女子。比起周家和離的那個女子,他更想讓大人和綰綰在一起。
府內管家抱著一摞盒子,在暖亭外輕聲道:“大人,適才有人送來這些東西,說是還給您的。”
蘇御執筆的手一頓,紙上瞬間染了一道突兀的墨跡。文遠快步出了暖亭。
對管家道:“給我吧!”
伸手就接了過去,東西有點多,他一個不慎,掉下一個盒子。
一摞銀票夾帶一支紫玉釵就那般從盒子裡震了出來,蘇御看過去,心口瞬間悶的難受。
撇開臉,鬆開綰綰的手,星眸暗沉。
綰綰先文遠一步,拾起紫玉簪,眉梢含著喜色:“好漂亮。”
文遠為難,大人不吐口,自己就得從綰綰手中拿走。
綰綰直接將簪子往頭上一插,回過頭:“大人,好看嗎?”
蘇御倏然沉了臉:“取下來。”
聲線冰冷。
綰綰瞬間撇了嘴角,鳳眸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抬手取了,還給他:“大人,綰綰錯了,您別生氣。”
蘇御握著簪子的指節,隱隱泛白。他凝視著綰綰,好一陣兒沒動。忽而苦笑兩聲。
再是相像,也終究是兩個人,綰綰會卑微地求憐愛,可她不會,她便是流淚,也會一把抹了去,不肯示弱。
他沉了雙肩,默然走出暖亭,那蕭瑟的背影,看的人心疼。
綰綰哭的更傷心了,文遠上前低聲道:“綰綰姑娘,以後莫要在大人面前哭,他喜歡愛笑的女子。”
文遠抬手一抹眼睛,示範給她看。
“像這樣,他就喜歡,懂了嗎?”
綰綰被他說的一愣,倒是乖巧的照做了一遍。
“對對對,下次你就這樣,大人定會憐惜你。”
說罷,笑著離開。
綰綰揪著衣角,有些難過,來前父親說她命好,以後是要做貴人,讓她好好服侍大人。
前路迷茫,她本來很害怕,可是見到大人時,就覺得父親說得沒錯,能得這般風光霽月男子的相伴,她當真命好。
***日日都派人來詢問房事,可她說不出口,大人至今也沒碰過自己。想到此,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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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樓內,一名說書先生在堂內說得繪聲繪色。
二樓雅座,寧國舅美人在懷,一杯薄酒下肚,美人又斟來一杯。
寧國舅突然蹙眉:“怎麼?想把爺灌醉了,自己落得清閒。”
美人嫵媚一笑:“爺~香凝多日不見您,想您都來不及。”
俏臉微側,附在他耳邊:“您這些日子不來紅袖坊,奴家夜未能寐,今晚您就別回府了,讓奴家好好伺候您,好不好?”
寧國舅是紅袖坊的常客,因這香凝房中術了得,他便包了一個月,這女子雙腿能夾死人,也是讓他欲罷不能,可最近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不想去了。
時不時地還想起周家女子,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