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rì再見之時,你就是一個使魔了!”漠然淡笑著回道,“我而今不過新晉高階,若想成就使魔,終歸還需時rì,卻是比不得的!”
二人談笑著,踏入了血海之中……
漠然依舊如常,踏波入血海里許,便即停下,盤膝而坐,借血魄神珠之功效,煉化血海能量為罡煞之氣。
很快,血海憑其風浪,將漠然淹沒,開始了修煉。而漠然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覺之間,陷入了空靈之境。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魄神珠之上驟然分出了一點兒靈光,循著血脈而上,直直朝著漠然的本命靈光,轟擊了過來,頃刻之間,與其融合為一。本命靈光稍稍壯大,不過,卻披上了一層紅霞。
漠然恍恍惚惚之間,意識好似來到了一片虛無混沌之中,上天下地,四方四維,盡皆灰濛濛一片,空寂的很。
“莫不是自己又進入了識海?”漠然的意識驟然間清醒了不少。不過,轉瞬之間,他便發覺不是,因為,在識海空間,他不過是一個靈光點兒罷了,而今他卻有著自己的形體。
這種狀態古怪之極,漠然有心出去,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入手,一時之間,頗有幾分著急。然而,不過片刻,天邊一道流光恍似利劍,劃破混沌,來到眼前,憑虛而立,現出身形,乃是兩個男子。
一個相貌清癯,年約中年,服飾高古,面容肅然無比,舉目四望,似心有所感。而另一個則年紀很輕,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許,一身戰甲,威風凜凜,不過面容卻頗顯得憨厚。
漠然見得如此,更是感到古怪,怎麼自己的“地盤兒”上多出了這兩個人?見二人張**談,仔細聆聽,卻是絲毫言語難聞,張口相問,卻見得二人對其也似無所見一般,頗有幾分惱怒。但當其走至二人身旁,舉手拍間,卻虛空劃過,不見絲毫影響,這才恍然大悟,這應該是某種殘缺的印記。
通曉了這個,漠然便安之若素。因為,這種外來的記憶,除了那根植於體內,作為心臟的血魄神珠之外,別無其他的可能xìng。而血魄神珠既然在安得莫斯身上千年,也未見其害,自然更沒道理攤到自己身上。
過得不久,那憨厚之人突然似發瘋一般,於空中狂舞,隨手揮出,俱是威力強大無比的魔法,炸的混沌都連連破碎,地水火風四方奔湧,這般聲勢,即便不過是影像而已,不聞聲息,但漠然依舊如同親臨一般,感受到了一股強橫之極的壓力,壓的他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那憨厚之人突然跪倒在形貌清癯之人面前,連連跪拜,清癯之人眉頭略皺,片刻之後,似乎有感其心,突然身處右手,凌空朝著憨厚之人一指。
一道清凌凌,明淨如水,sè澤微紅的光華shè出,透入了憨厚之人的額際。那憨厚之人劇烈的躁動,頓時止住,唯有面孔難看以極,憋的通紅,似乎在強忍著劇烈的痛楚。
片刻之後,那憨厚之人仰天一聲長吼,漠然雖未聞其聲,卻見得聲浪滔天,周遭混沌氣流紛紛破開。俄而,便化為一隻怪獸,圓滾滾的,不見面孔,六足四翼,通體烏黑。
驟然間,一道微紅花光驟然自其全身透shè而出,而後轟然炸裂開來,化為一黑、一白兩道氣流。黑的烏光閃閃,白的白光灼灼,俱皆純淨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雜sè。很快,黑、白二道氣流盡皆流轉,凝化成形,變成了兩個人。
雖然面貌之上,二人盡皆似先前那憨厚之人,但是卻已然可分出差別。白光所化,面sè之上,帶著些微笑容,神情和煦,溫潤如玉,周身白光微微吞吐,濃而不烈。黑氣所化,則線條剛硬,雙目炯炯,寒光四shè,威儀自生,身上亦是黑光漲縮著。
那相貌清癯之人見此,似有無奈之情,不過亦露出笑容,口中說著什麼。新化出二人則滿臉恭敬,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