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真的有什麼赤血,而不是我的異能。
“寒山讓我取出劍符,解除契約,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不明所以,索性解開衣服,想要看看自己的所謂赤血到底在哪裡?
一看之下,王謝愣住了。
只見自己的胸前,一道明顯的傷疤,如同一座微縮山脈,牆壁上油燈微弱的光照著,看起來恐怖異常。那道長長的傷疤,從自己左肩一直延續到自己的右胯。彷彿要把自己劈成兩段。
王謝大吃一驚,想起了那個奇怪而真實的夢。他清晰的記得,這道傷疤之前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上,除了在那夢中。
不錯,他醒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自己的胸前,絕對沒有這道傷疤。難道夢中的情景能夠出現到現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麼,我的傷疤又是如何出現的呢。
王謝看向小六,只見他蜷縮著身子已經睡去。不遠處,礦工囚犯們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他思索著這些怪事,眼皮沉下,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夢中,王謝只覺得渾身發冷,便睜開眼睛。只見牢房的洞口,透入微弱的光,天已經微微發亮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天已大亮,雖然這地底深淵,終年不見陽光,但是白天總是會比晚上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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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士兵,駕著幾輛馬車,馬車上載著一個個木頭製成的囚籠。黑甲士兵們抓著眾礦工關入囚車。
王謝再一次被綁住雙手,推搡著進入一個囚籠,只見裡面已經關了四五個囚犯。他好不容易才擠進去。
接著他聞到一股胭脂味,一個妖嬈的女子也被推了進來,那推搡計程車兵上下其手,那女子咯咯笑著。
等到裝完囚犯,駕車的黑甲士兵揮動韁繩,拉著囚車的健馬邁開腿,向前走去。其餘士兵分列兩隊,走在車隊的兩側,明亮的槍尖,排成一排,反射著清晨的光。
王謝隔著囚籠的縫隙向外看去,馬車走過一段山路,之後就看到了昨日的高臺,以及高臺木樁上三具屍體,那屍體的肉,早已經只剩一半,白骨倒是還完整。想來這深淵的血蠅和老鼠,昨天必定飽食了一頓。一具屍體的眼睛突然睜開,嘴張了張。
車隊並沒有在高臺停下,繼續吱吱呀呀的向前行走。
王謝看向車中的礦工,只見這些礦工囚犯,各個面黃肌瘦。那長髮大漢此刻正坐在角落,安靜的不說話,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路兩側除了光禿禿的石壁和密密麻麻的礦洞溝壑之外,別無他物。想來路程漫長,礦工囚犯們覺得無聊起來,於是便有人攀談起來。
只聽一個礦工斜眼色眯眯的看了一眼那個妖嬈女子,嘴裡叼著一根從牢房順來的稻草杆,說道:“我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娘們兒,犯了什麼罪啊?”
:()神淵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