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靳成銳所想,憋了會兒的楊光憋不住了,從窗外收回視線便問他:“長官,你真的准許韓冬歸隊?”這是件值得嚴肅探討的事,相信隊長也不會忘記長官的這句話,所以她很想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靳成銳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反問她。“你覺得他可以歸隊嗎?”
楊光漸而皺起眉。她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和之前在美軍基地時一樣糾結,難以決擇。
“沒有答案,那就讓時間來告訴你。”靳成銳眺望前面的軍醫院講:“如果他沒問題了,我會讓他歸隊。”
楊光重重點頭。
前面的勞倫斯是位不錯的偵探,所以他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這要感謝他聰慧的頭腦和一半的中方血統。
他聽到靳的話,不贊同他的決定。“靳,我想你那位部下應該好好休息,留院觀察看是否會有後遺症,要知道大腦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說不定它什麼時候就脆弱成豆腐渣了。”
“勞倫斯,如果我不是戰地軍醫,我也會和你想的一樣,但不巧我就是名戰地醫生,還和隊長是多年的戰友,在面對未知的事情時我們都是先幹了再說,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楊光為長官說話,也是為隊長說話。她信任她的長官和隊長,相信長官所做的每個決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相信隊長不會拖累他的戰友。
所以,有這兩點保證為前提下,她想不管結果是什麼,她都願意接受。
在他們談論這個問題時,三人已經下了車,進了軍醫院。
勞倫斯還想說什麼,看到匆匆從身邊跑過去的警察,停住了腳步。
楊光和靳成銳什麼沒說,緊跟在那些警察的後面,在看到沿途倒著的屍體和忙碌的護士時,心不禁沉了下來。
從他們走上來這短短的路程,便看到了好幾具屍體,到二樓的時候更多,紅色的血跡像潑墨般灑在白色的走廊上,真是觸目驚心。
一個類似辦公室的門前,屍體更是堆積了起來,男護士們正在抓緊的將其搬走,因為裡面的醫生似乎氣得快要暈倒了。
能在這樣的醫院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便可以知道這個醫生的等級一定不低。
可以想像,當一個身處高位的人看到被血洗的門口,心情能好到哪裡去?更重要的是,弄出這些事情的是他手下的兩個傷員。他們是傷員!遇到困難或危險,他們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敵人全殺光。
好吧,這是個好的結局,但如果他們沒有這麼幸運呢?
看到辦公室裡的韓冬和零蛋,還有唐納德·拉姆醫生,楊光很淡定從拖拽的大片血液上走進去,看端正坐著的兩個大兵,又看心情似乎有點糟糕的醫生。
靳成銳向唐納德·拉姆醫生頷首招呼了下,便問韓冬。“怎麼回事。”
韓冬唰的站起來,朗聲報告剛才的事。
楊光聽完他的簡報,從開始的心驚膽戰變成了神采飛揚。她看向勞倫斯和長官,驕傲的仰起下巴。“我想隊長一點問題沒有。”
“他好的很。”拉姆醫生拿出全新的白大衣穿上,對靳成銳講:“我想這位軍醫說的不錯,我再給他做次檢查,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們就可以帶他走了。”拉姆醫生說完看向笑嘻嘻的零蛋。“你在這裡老實的等你長官來接你!”
唰的下,零蛋的臉拉了下來。
楊光在隊長去做檢查時,樂呵的坐到零蛋身邊,饒有興趣的問他。“零蛋,你這是怎麼了?”感覺像被遺棄的小狗。
“沒怎麼了。”他替傑克擋了顆子彈,這在戰場上很平常的事,結果被他罵了頓,還被丟來這裡住院。
他不願說,楊光也不挖人*,而且看他剛才還救了隊長,看起來不像是受大傷的人,便問他一些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