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輩看待,大家吃吃玩玩的日子宛然就是和諧快樂的一家人,可是如今卻要分離了。
風夜也明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蕭氏夫婦並不是會長居這偏遠鄉下的人,但是心裡多少還是覺出人生別離的難過。
風夜只能在臨別的這幾天做了蕭夫人一直唸叨的吃食,火鍋、水煮魚片、麻辣燙、梅菜/芋頭扣肉、燒烤,天氣變冷了,吃這些也正合適,不膩,也不容易上火。
蕭夫人吃得滿意,加上每天能可著心地打扮小星兒,心情是美得不得了,天天張羅著和風夜討論衣服的式樣、點心菜式的做法,把風夜心裡的離愁別緒也沖淡了不少。
蕭家二老走的前一天,蕭夫人聯同了李氏族裡的幾個長輩給風夜和蕭遠赫訂了親,在家裡辦了三圍酒席,只走了簡單的儀式,風夜和蕭遠赫就算是未婚的夫夫了,只等著風夜成年後擇吉成親。
風夜今年十五歲,在這個大陸,男子十六歲、女子十五歲算是成年,所以,按照這裡的習俗,過了年他們就可以成親合禮(就是圓房的意思)了。只是,十六歲在現代才是個毛都沒長全的高中生,風夜的靈魂雖然已經是三十好幾的老齡青年了,但是他的身體可真真正正是個未/成/年/人,用他的話來說,他跟蕭遠赫談戀愛就已經是早戀了,在現代可是要請家長的。
所以,蕭遠赫還得忍好長一段時間呢,估計他知道的話要鬱悶死了,而如今他滿心只想著過了年就拐了風夜拜堂。
兩人訂婚的第二天蕭氏夫婦走了之後,風夜要娶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就是住在他家裡的蕭公子的事情就傳遍了蝶山村。
無可置疑地,這件婚事迅速成為了蝶山村所有人的最新話題。
在大商,男子相戀、婚嫁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據說當朝的宰相和一品上將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當年宰相不顧世俗和家人的阻攔嫁進將軍府的事,就一度成為大陸的焦點新聞,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將相兩人的恩愛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這樣的事情也只是道聽途說,在人們的生活中畢竟是少見,何況這種事不關己的事情傳到窮鄉僻壤,人們也難以產生什麼想法。因為在鄉下老百姓的傳統觀念裡,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才是正道。
而在蝶山村,男子相戀已經很久不曾出現了,人們的意識中也沒有這樣的情況,那種違背造物規則的戀情就跟傳說一樣遙遠,所以,風夜的婚事不疑是一錠炸彈,把蝶山村炸得硝煙不斷。
反對的支援的斥罵的漠然的看熱鬧的什麼都有,只要有兩個以上的人聚在一起聊天,風夜的婚事就會成為話題的中心,人多嘴雜,說什麼的都有,大家就像開學術會議一樣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風夜已經習慣了村人們的流言八卦,他又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所以只要還不是太過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村裡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他也沒理會,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一點不含糊。反正該有的護身牌他一樣不缺——父母媒妁之言,國家律法的明文黑字,這些足以保護他的愛情不受到阻撓了。
不過,在總體的斥反聲潮中也有很多人表示理解支援的,和風夜交好的長生家、張木匠家、高二嫂子就是這樣,聽到別人說的難聽的話時也會幫著駁斥。張嫂子怕他受到閒言碎語的傷害,還特定拉著張木匠跑到他家裡安慰他來,風夜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對於他們的維護心裡還是非常的感激。
至於蕭遠赫,他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率性而為的人,只要他高興了,別人說什麼他是一概不理會的,所以,別人爭論得熱鬧,作為故事主角的兩隻卻是安安靜靜的逍遙度日。
八卦是八卦,日子卻還是一樣要過的,事情一旦過了那個新鮮勁兒,說的再多也沒味兒了,因此,當村裡又有了新鮮事兒的時候,對風夜婚事的議論也